“嗯……”纱织淡淡地看向他,原本是有这个打算,可是现在突然没了,他运气比较好。
“不过,我否定你刚刚到言论。”
“什么?”
艾德玛斯微微怔愣,随即气息开始阴沉起来,气氛压抑到窒息,周围似乎刮起阴风阵阵。
要知道变态都很骄傲,一般外在都表现得优雅而且风度翩翩。二十多年的时间,早就已经形成了一套极端的自我意识。
但又由于那种本就不容于世的隔阂感,变态又都是孤独的。
变态是不能被否定的,特别是被自己欣赏的人或者同类否定。否则,他们往往会歇斯底里,做出许多不可控的事情来。
“我并不认为,用炸药把身体炸开的模样是最美的。”纱织白皙纤细的指尖抵着下颚,一本正经地道。
啊嘞?
艾德玛斯眨了眨眼,刚刚升起来的危险气息骤然间一窒,有些被噎到。
“死亡就是要让对方定格在最美的时候死去,欣赏那种因为无助而逐渐陷入绝望的情的过程,才是最美的,不是吗?”语速飞快。
要是身体都炸开来了,那就只是一摊血迹碎肉,哪里美了?
要优雅,不要血腥。
艾德玛斯,“……”
什么乱七八糟,明明是他的更有震撼力。
“好了……”纱织也不开心,居然和他没有共同语言,早就不该和他浪费时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现在我要去睡觉了,你随意。”
“等等……”艾德玛斯眼眸倏然间放大,突然意识到她来的方向是斯屠亚寒的办公室。
可是纱织却并没有搭理他,并且在离开的时候撞到了他。
“不好意思。”
淡定且毫无诚意的道歉声。
空气很快就再次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艾德玛斯:“……”
今天到底是都什么乱七八糟。
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真实感。
他不会又在做梦吧?!
……
纱织沿着走廊的路回到女子监狱,路过单人禁闭室。
“南木、南木纱织……”佩西塔跑到门口,双手抓着铁栏杆看向她,传出细微支吾的声音。
纱织眸中划过什么,好像没有听到般地不做理会。
见她步伐不变,佩西塔顿时焦急起来,提高了音量又叫她一遍,“南木纱织……”
“南木纱织。”
纱织顿了顿,眼眸逐渐加深,随即唇角微微勾起,温柔如水。
她浅笑吟吟地转过身面向她,柔婉的嗓音淡淡地响起。
“什么事?”
清澈动人的双眸,乌黑如绸直达小腿的长发,白色无暇的衣服,就好像天使一样。
佩西塔手心微微收紧,最终却是卸下了一口气,把姿态放到最低。
“……求你。”
纱织看向她,唇畔的笑意淡了下来,眸中的色泽逐渐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