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旗说:“输家会把输掉的骨牌给赢家,如果我们手里没有骨牌了,就献蛊。”
林括:“平局呢?”
阿旗一嗤:“如果是平局,双方的骨牌会交给陈阿婆。”
林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何雨婷有点不明白林括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她揪着心说:“林括哥,你是不是没有理解?这个赌法,除非我们能赢,其他的不管是平局还是输,我们都会少一张骨牌,一共就三张骨牌,没有的话我们就会死。”
林括没吭声,阿旗看了何雨婷一眼,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们甚至知道,拙寨的每个人绝对不止三张骨牌,拙寨这个赌法就是把‘我要你死’写在了明面上。
绝望的气氛在屋里蔓延,何雨婷不敢再增加多余的悲伤气氛,只能跑进房间哭,阿旗等何雨婷回屋之后又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一星副本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括说:“是。”
阿旗愣了下,随即想到了什么惊喜地看着他:“你有办法了?”
林括:“嗯。”
阿旗刚要问是什么办法,‘叩叩叩’传来敲门声,阿云的音色又在门外响起。
阿旗脸色苍白,阿云前几次敲门都没有带什么好消息,第一次是送来蛊虫需要的人肉,第二次找林括皇城pk,第三次想也知道,他又是来送人肉的,而这个人肉就是马安。
林括去给阿云打开了门,果然如阿旗所想的那样,阿云又端来一个木盆,盆子里装着已经被肢解的马安,阿云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异乡人,搭把手?”
林括这次没有犹豫,他伸手接过阿云递来的木盆。
阿云等林括接过木盆后,从兜里取出一个锦囊扔给了林括:“这是你的三张骨牌,我想你的同伴已经将规则告诉你了。明天一早我会来找你竞争,你最好不要逃跑。”
“知道了。”林括不耐烦地说:“滚吧。”
阿云非常不爽林括的态度,他大声用苗语说着什么,从动作形态不难看出他在骂人。
砰——
林括把门关上了,把阿云连同他的叫骂声一同拒之门外。
阿旗朝林括怀里的木盆看过来:“马安……太惨了。”
林括放下木盆,然后在吊脚楼寻寻觅觅,两分钟后他找到了一把扫帚。门外已经没有阿云的声音了,确定阿云已经走了,林括这才打开门拎着扫帚走了出去。
他用扫帚的另一头在黄土上刨起来,阿旗支着脑袋看了一眼,猜到了林括要做什么,于是自己也寻寻觅觅找了一个可以挖土的工具。两个人在这间吊脚楼两米处的位置刨了一个坑出来,然后把马安埋了进去。
阿旗今天心情几度波折,埋了马安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林括,说真的,我进围城两年了,像你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其实我刚开始也跟你一样,但是在围城待久了,觉得这样忒没意思,因为很难保证救过的帮过的人会不会反过头坑自己一把,所以围城的人都是自扫门前雪不管别人瓦上霜的。”
林括睨了他一眼:“所以呢?”
阿旗耸了耸肩:“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感叹,你很特别,也让我有种看到曾经自己的感觉,所以就忍不住给你说一声。现在我们三个人看似是一个整体,真要是遇到什么,该坑你我还是会坑的,你做好准备。”
林括:“哦。”
阿旗‘嘿嘿’一笑,刚要说什么,听见林括说:“我这样不是我特别,是你们有问题。”
阿旗笑意凝在唇边。
林括说:“听不懂?”其实他来围城后也变了许多,比如话比之前多了许多,林括举了一个通俗易懂的例子:“混在杀人犯里的平民,不是没杀过人的平民特别,有问题的是这群杀人犯。”
说完转身回去了吊脚楼,阿旗看着林括的背影:“卧槽,好他娘的有道理。”
晚上,林括躺在床上。吊脚楼外万籁寂静,偶有晚风拂过,往屋里送进来一股凉爽的晚风。如果这里不是副本,确实是一个度假的旅游胜地。想到这里,林括有点不开心,他明明是和盛闻度假的,结果现在人却见不到,也不知道盛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正这么想着,窗口处传来“咔咔咔”。
林括:“……”
林括朝声源处看过去,几只黄鼠狼上蹿下跳,大概有四、五只的样子,有两只站在他的窗台上手舞足蹈,另外几只似乎是嗅到了被林括埋在黄土里的马安,正支着鼻子嗅着味道。
“哐”,林括随手把枕头扔了出去,冷声道:“不要碰这个。”
黄鼠狼们可怜兮兮:“咔咔咔。”
林括这才问黄鼠狼:“盛闻带什么话给我了?”
两只黄鼠狼比划着,一只在‘咔咔咔’,另一只揽过这只‘咔咔咔’叫的黄鼠狼,然后亲了亲它的额头。
林括:“……”
果然是盛闻的作风呢。
不等林括感慨,两只比划的黄鼠狼从窗台跃进来,直奔林括的床上,整洁的床铺上立即被黄鼠狼踩出脚印。
其中一只黄鼠狼躺在林括刚刚躺下的位置,另一只黄鼠狼温柔地给躺下的黄鼠狼盖上被子,“咔咔咔”。
林括:“……”
见林括不吭声了,这只盖被子的黄鼠狼有点着急:“咔咔咔,咔咔咔。”
林括抿了抿唇:“我知道了,睡觉会盖好被子。”
黄鼠狼在地上转了一圈,忽然目露凶光同时露出嘴里的尖牙朝着躺在床上的黄鼠狼扑过去,而似乎早就有过排练,床上的黄鼠狼纵身跃起踹了一脚。
面露凶光的黄鼠狼倒在地上,轮到床上这只黄鼠狼对林括:“咔咔咔。”
林括头疼地扶额:“我会小心的。”
两只深情演绎的黄鼠狼满意的‘咔咔咔’,豆大的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林括,异口同声:“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