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持下去。”vvn给她加油。
vvn在美国读书时所在的私人诊所里,祁爽是一个普通又年轻的病人,她没有参与过她的治疗,但却私下偷看过她的病例。华人圈子是挺小,她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这位病人在国内的家世,只能要用一句老话,可怜人必可恨。
保护隐私,是医生对病人的忠诚,可她现在不是医生。
祁浩然用食过晚餐后被老师送回房间门口,祁爽虽然说了生谢谢,但进门后立马问祁浩然:“你跟着谁在玩?”
祁浩然脸黄色一小度,帽子松了歪一边,小毛发被捂出一股闷酸味。小手一摊开,手心里有一团还没洗掉的墨汁印。祁爽一想,这一下午自己不在,返璞归真了。
祁浩然吐着舌头冲她笑:“我和肖叔叔还有lun一起玩。”
祁爽步子一停,揉了揉他的小软蛋脸:“你们分别的时候有谢谢肖叔叔吗?”
“当然。肖叔叔好厉害,我给你看他画的画。”祁浩然从自己的小麻袋里摸出一张手掌心大的纸,是一张速写的假山流水园林图。祁浩然却如数家珍一般提醒祁爽不要弄皱了。
“肖叔叔以前是学建筑的,所以画这些对他来说得心应手。”祁爽还给他,“今天累吗?”
祁浩然揉了揉眼睛点点头之后开始无精打采:“那肖叔叔为什么不做建筑师?”
“师,传道受业解惑。”祁爽抱起小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很快就起了睡意,祁爽继续说:“在坚持一下,我们洗漱了再睡。”
月亮狡黠弯弯,竹影随风婆娑。
肖郎等这一天彻底结束时,一个人挂着睡衣去了后院的汤池。挂着浴袍踩着木拖在石板路上时,一服务员面色匆匆穿他而过。肖郎哂笑,这得点的多急啊。
他的池被预留在最里面。靠在石板边往下,可以看到夜色下暗动的竹林,像墨色的滚浪,像深不可测的预谋。
闭目中听到不远处的一声叱责:你听不懂吗?我说了我没点你,滚!
不对!等等!这是祁爽的声音?
他慢慢靠进声音传来的方向,和这时的风背道而驰。汤水跟着他屏住呼吸,只怪头顶的月亮何时和天际乌黑成一体。
“小姐,你这大声嚷嚷吵到别的客人休息不太好吧?再说了,套餐的价格你难道不心知肚明吗?”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叫你别再朝着我走近一步!这年头还有求强被嫖?”
肖郎暗笑她语出惊人,这边明摆着碰瓷吗?
接着几声水花声扑腾声之后,没了人音,肖郎却隐隐听到了呜咽弱声。
他从汤池子里出来,浑身滚着热气,挂好睡袍后随手拿起opusone2012。这一片是私人小汤,自然没有摄像头。这也是蹊跷。
汤水击过千层,有荡出池边的趋势。入眼的场面太惨烈,她正在被强奸。祁爽身子还在池子里,下体却被陌生男子在欺压,身体在禁锢下渐渐腥红,胸前的软肉被印出了石板的划痕。她嘴里被塞堵厚毛巾,眼睛里含着羞耻的泪水。五官扭曲,在看到了肖郎之后才重获新生。
“你他妈想死啊!”
撞与碎的声音落在了水里。肖郎倒没纠结过这是英雄救美还是路见不平,直接酒瓶子就往男子脑子上一砸,又是一脚往水里一踹。
祁爽抖索中一边穿肖郎的浴袍一边卖力地往岸上爬。她现在身心俱惫,连着撑了好几次才坐上了岸边。
“噗通”一声响,水池里漫开出血色,漂到了祁爽面前。
肖郎面露暴戾狂妄,抓着男人的头发,一上一下让他的意识在水池里清醒:“我他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男子咳喘中终于说了话:“我...”
“我是拿钱行事而已...”男子额头上现出了血窟窿,呜呼一气。
“喜欢钱?那你数数这池子里有你多少个亿!”肖郎直接把人扔进池子中。
肖郎把在岸上曲成一团惊魂未定的人抱在怀里:“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祁爽眼泪在啕嚎中而下,“他是不是死了?”
“没死,交给警察,命可长。”肖郎把她横抱起往光亮处去。
池中的人间面挂水色挣扎起:“我说...我拿了孟女士的钱。”
肖郎停下脚步,静想顷刻,对怀里的人说:“回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