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见吕玲绮,像块牛皮糖一样非要跟着,他也无计可施,只能任由她去了!
众人在陶谦的引领下穿街过巷,不一会就来到了,位于南城的陶氏别院。
这里曾是陶谦离世前,专门为两个儿子陶商、陶应,预备的府邸。
华雄令管亥率领着众护卫,先在巷口待命,他则与祖茂、吕玲绮
,随着陶谦向府中行去。
这时,门房中出来两名家仆,将陶谦拦阻下来,不客气的问道:“干什么的?也不言语一声!这就乱闯?这可是曹府别院!不是汝等可随意鲁莽之地!”
陶谦闻言,不可置信道:“吾记得这不是陶府别院吗?怎么就成了曹府别院呢?吾是陶使君老友,特来探望故人二子,二位是不是弄错了?”
二人对视一眼,笑着轻蔑的说道:“汝那是老黄历了!陶商、陶应那两个憨货!早就将这宅子输给吾家曹公子了!”
陶谦闻言大惊,隧又耐着性子追问:“那如今,陶商、陶应在何处落脚啊?”
二家仆鼻孔朝天,道:“那两个废物输掉了祖产,还妄想赢回来!听闻今日又约了吾家公子,在南郊田庒对赌,这会恐怕连田庄都输的一干二净了!”
说完,二仆亦不再理会陶谦,转身旁若无人般的,议论着陶家两公子的糗事,戏谑的笑着,回门房去了。
陶谦无奈,只能带着华雄又往南郊行去。
一行人出了南门,一路往南,行得约有半个时辰,便见前方稻田连绵,一望无际。
时值初冬,田里的稻谷早已经收割完毕,粟、麦、菽、黍等作物,尚未播种完毕,大多处皆是半截稻茬,整齐而又规律的裸露在田间,稻草把子,伸着毛茸茸的脑袋,零零散散的散布其上,宛如一批批,正在大校场操练的兵卒。
陶谦领着众人,顺着田间的牛车土道,来到了一处小村落。
村中之民大都是陶府佃户,正是侍弄这些田地的劳力。
众人进入村落,便见十数匹骏马和几辆马车,在几名小厮与家仆的看护下,扎堆聚集在农家的场院里。
一名小厮,见到乌拉拉来了这么一大彪人马,不经大脑的,口不择言道:“誒!汝等亦是来和那陶家二傻赌斗的吗?可是汝等只怕是来晚了啊!”
陶谦闻言,差点没被气死!他也知道二子性格懦弱,难成大气,故而,将大好的徐州,托付于刘备,正是想凭此大恩,庇佑二子一生。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刘备看着挺精明强干,没想到也是个糊涂蛋!得了徐州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吕布夺了去。
陶谦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心中想道:“这一下,二子没了庇护,肯定受人欺负啊!这欺负也就欺负吧!怎么好端端的被人称为二傻子呢?儿子不就是有点懦弱无能嘛!平日里听话、知礼,行事那也是循规蹈矩,不失体统,乖巧懂事那也是没得说啊!这帮人简直是太过份了!这简直就是侮辱人格嘛!‘’
陶谦心中不快,也懒得理睬这几个小人,便不答话,只管前行。
又前行不远,就看见前方,衣着光鲜的一群人,正在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
那酣畅淋漓、无拘无束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风范。
陶谦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二子的身影,当即鼻头一酸,差点没掉下泪来。
再一细看,他顿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