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两马瞬间错身而过,华雄的马槊与张虎大长刀‘’铿锵‘’一声,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顿时,溅起了一串火星。
华雄前冲一段,勒马绕回,双臂重新聚力。
而反观张虎,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其被这股巨力撞击,不但坐在马上摇摇欲坠,而且双手虎口已经震裂,鲜血正顺着刀柄缓缓滴落。
张虎惊骇至极,因为华雄的强悍,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见华雄再次袭来,张虎带着一丝悲苦之色,只能强打起精,全力应对。
奈何!实力的悬殊,不是精可以弥补的!张虎最终没能扛住,华雄又一次的全力一击。
当马槊磕飞长刀,槊刃划过脖颈之时,张虎才知道,自己这次,真真切切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真应了那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当那名报迅兵卒,再次踏进张允大帐之时,众人已经预感到了结局,俱都正色以对。
兵卒结结巴巴道:“启禀将军!张校尉,张校尉阵亡!”
张允面色难看至极,愤愤道:“这个祖茂!竟厉害如斯?”
兵卒弱弱的道:“张校尉非祖茂所杀!杀人者乃贼酋华雄!”
张允大怒道:“真是欺吾荆州无人!谁与吾去斩了此贼!必记其平上庸首功!”
正当众将踌躇之时,站于帐中最后侧的一名红脸大汉,出列也不施礼,大大咧咧的道:“某这便去取那贼酋首级!”
说完,就欲转身出帐。
张允见此人如此狂傲,一不施礼,二不请示,这就要自做主张的出战,当即怒从心起,喝问道:“且慢!汝是何人?居何职?”
满帐诸将,也觉得此人桀骜不驯,大言不惭,均暗想:“连折三将,吾等皆都不敢出战,就他能!还口出狂言取敌酋首级,若就此放任这个莽汉出战,败了徒损士气,胜了,不是打吾等的脸吗?”
张允,其实也是极其不爽,初掌帅印之人,最忌讳属下轻慢,出言喝问只是借口,真实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其出战。
此等样人,若是口出狂言之徒倒还罢了,若真是身怀绝技,以此桀骜不驯的性格,再任其立了平上庸首功,日后如何驾驭呢?
不得天天搞的自己灰头土脸吗?自己这帅印还如何执掌?
这就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啊!
红脸大汉可丝毫不曾觉察,满帐诸人心中的小九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某乃别部司马向雨帐下,新任军侯魏延是也!”
帐中诸人闻听,皆都面露轻蔑之色。
张允怒道:“小小军侯,口出狂言!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着实可恶!”
说完,也再不理会兀自愤愤不平的魏延。
径自对着文聘道:“文司马!听闻汝,弓马娴熟武艺超群,可愿去斩那贼酋首级?”
文聘不喜,好勇斗狠,常常以智将自居,他觉得打打杀杀的这些力气活,实在应该是莽夫所为,因此,对斗将这种愚夫做派,深恶痛绝。
可是主帅发话了,他焉能拒绝?只能怏怏不乐的出帐迎战。
张允看着文聘那,不情不愿的消极模样,恨得是牙根痒痒,又觉得主帅权威受到了轻慢,默默的在心中给文聘记上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