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层她的身影彻底消失,那坐在车中的男人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消失,阖着的眼眸迟疑地移动,随性的掏出香烟,靠在座椅,没有立即点燃捏在指尖的烟头,在沉寂中他只抬起下颚,望着那高楼亮起灯的一层。
躲在卧室的窗帘后俯视着停靠于楼下的汽车,余梓茵换下了工作时穿的休闲西服,放松下来的感到肩膀隐隐作痛,没有跟着她上来的崔衍只在那车里没有动静。
富人居住的小区内的路灯反倒比普通小区的灯暗,她不清楚车内有没有人,难以平静的心在换下衣物时只变得复杂,双手触碰到自己的皮肤带来的却是一阵异样地战栗。
夜晚的时间已经不早,她握住帘帷的一边攥在手里,自己都怀疑崔衍是不是真的在那车里,踌躇不定的思索着要不要给崔衍打电话为自己刚才的错愕解释一番,可绞尽脑汁地想也只有苍白地辩解。
她的叔叔到现在还不知下落,唯一能见到他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个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求婚的人。
大概早上的那番话令她对他放下了心了,为了叔叔她才被他无形的压迫所左右,为了叔叔才与他发生了那多次荒唐的交合,似乎也为了叔叔她对他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她对崔衍仅有的顾虑,在这么多次黑夜的相处中,最能桎梏她的仍旧是她的叔叔李秉承。
纠结的想着,余梓茵出地望着楼下,只汽车内亮起蓝色的光发动起来,启动的开向地下停车场,她猛然回,拿起换洗衣物急忙地朝卫生间跑去。
屋内的热气很快蒸腾,从门缝间溢出的水声在昏暗的房间里营造出了一种特殊的氛围,卫生间内在水声的加持下听不见外面任何的声音,余梓茵湿漉漉地走出来,房间内空无一人,可她知道崔衍此时就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