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晔打开了早准备好的手电筒。
这是建国初期分布在城市地下的防空洞,后来用做城市的排污系统。虽然狭窄,他带着人一起通过还是绰绰有余。
只需要再向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达江面,安排接应的蛇头此刻就在外面等着。
护照购买的国际航班2小时后就会出发,就算事发立案届时警察也只会联系机场和高速,查看出入境记录禁止他离境。他这么虚晃一枪,成功把追查的人引开。要是不成功,谁又能想到,他早在黑市上买了两本假护照,先走水路出城再走旱路去云南,最后偷渡到东南亚,用不了三五天他就能带着叶雨时去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地方。
路过一个积水的坑洼,他托着雨时的腰带了带,言语温和:“雨时,给你注射的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国外某实验的代理手中买来的,不会损害健康只会让你在短时间内没有知觉反抗不了我。只要你听话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放心,我国外账户里的钱早多得足够我们花一辈子,你跟着我不会吃一丁点苦。”
可惜雨时陷入了半昏迷,看不见赵晔与平时迥异的癫狂眼,他早已准备好这一天,
他接着说:“本来我是想要处理完一些烦心事再慢慢追求你,可惜你太不乖,一头又栽进林渊的怀抱,不过没关系,往后的日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赵晔非常轻松,叶雨时那点体重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甚至关掉手电,站在排水口赏起了江景:从用钢筋封闭的排水口向外望去,远处的凤鸣山闪烁着点点灯火,风一点一点凉起来,江上船来船往,甚至可以看到某艘船上贴的“热烈庆祝”,“圆满成功”,“新开业八折优惠”之类的标语横幅。
这么烟火气的场景,就跟做梦似的,在今夜之后永存记忆里。
欣赏了一会儿才回身,把手电往上照了照,一架铁梯通往头顶方向,隐约还有灯光倾泻下来。
他关掉手电,叩了叩铁梯,得到回应后吹响了口哨,三长一短,很快,上面就丢了绳子下来。
他把雨时绑在背后,抬脚就上了梯子,刚爬到顶端,几只手就把他拽出了洞口。
而远处,警车的警铃已经拉响,距离太遥远,在这寂静的夜里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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