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堵上,还学会苦肉计了?”
哪吒耸了下肩:“灵力被她用壁术封了。”
“你知道是壁术封的,破了不就行了。”金吒“噢”了一声,又笑他,“舍不得?”
敖庚胆子够大的,对哪吒用壁术,这种精幻术最容易被反噬,她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早就横着走了。
她那点道行。
金吒脸上都是笑意,苦涩得很:她那点道行,要么就是哪吒重伤垂死,要么就是哪吒心甘情愿,总之哪吒中了她壁术还舍不得给她破了,真是笑死人了。
李家可真是出情种。
他伸出手,他的手很纤长瘦削。
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长年的忧思,早就挖空了他的根本,偏他还是个修精的术士,做偶人要分思出去,搜魂令要用志,筹谋算计耗心血。
他自己是没几年可活了,就这一个弟弟,私心想让他多活点时间。
连着他那份。
金吒的指尖动了一下,哪吒眉心一痛,浑身的灵力又回来了——其实那些灵力一直都在,只是敖庚的壁术,让他以为自己失去了。
他的心意一动,先去看了敖庚,她腿上趴了一只小猫,正在逗弄它。
看来哥解壁术,是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的。
“我可不会解敖家的壁术,敖家壁术,天下无双。我只是想你知道你真实存在的事情罢了。”金吒看着他的伤口在灵力包裹下逐渐愈合,“闹脾气也不是这样的闹法,下手也实在是没轻重了些。”
哪吒心道她哪是闹脾气,她就是单纯地想杀他而已。
金吒示意相武把豹皮囊给他:“李家的东西,没给你拿。是你自己的那些东西。带她去南海吧,我让人在那儿买了两处宅子,地契和房契也在里面。算是我这做哥哥的一点临别礼物。”
哪吒摸了摸鼻子:“上回我去南海时买的?”
他哥没说话,让相武把盘缠放在了桌子上,最后和他道了别:“吒儿,走了就别回来了。”
哪吒笑了一下,答应了一声。
他看着哥被相武推着轮椅出了门,不知道再也看不见,垂下眼。
他是用不上了。
不过小妖精大概用得上。
他也没什么东西能留给她了。
就算她不要,他还是想最后对她好一点。
敖庚坐在屋里烤火,她看着跳动的火苗,看得痴了。
她痴痴伸出手,想去触摸那火焰。
火焰很美,很像他的眼眸。
哪吒一把握了她的手,拉了回来:“烫。”
敖庚抬起眼,眼波流转,美得不像人间该有的人儿:“你见着你哥了?”
小妖精和他哥一样,是窥一斑而见全豹,算计人心的好手。
敖庚看见他胳膊上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冷笑了一下:“灵力找回来了?”
明明她做的壁还在那里,偏偏他都找回来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还拽起来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倚在那儿,怀里抱着一只猫。
哪吒又想起来那只被她喜欢得烤了吃的兔子,拎着猫的后脖颈把它丢了下去。
“走了。”
他没说去哪儿,敖庚也没问。
作者有话说:
持续努力给金吒洗白中。
这么好看的大伯哥,心里还善良,多不容易。
别忘了珠珠。
快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