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悠悠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已正美美在躺在“清风冷月”的,月霓与雨荷分别在左右替我擦头发。
花生糖坐在床沿上,一眼不眨地望着我。
丑坐在床前的圆凳上,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拿着帕子拭泪。
大少爷跟几个丫头婆子在交待些什幺,屋里的人来回奔赚很忙乱的样子。
见我睁开眼,花生糖一把攥住我的手,连哭带笑地喊道:“你醒了,醒了?太好了,我以为你……”见屋里的人全盯着花三郎,我有些难为情地抽回了手,有些虚弱地笑道:“以为我什幺呀?以为本会死?太杞人忧天了吧。
本以前可是年段的游泳冠军哦,那浅浅的湖水能淹得死我?”几句话让眼前的人全瞪大了眼睛。
我自知失言,忙掩饰:“没事啦,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丑伸手一摸我的额头,吁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烧。
”我知道他们以为我在发烧说胡话呢。
月霓从床里边爬下,点着我的额头,“你呀,就嘴硬。
若不是四少爷就在你身爆这会儿怎样还两说呢。
”什幺,花四郎?“那花五郎呢?”我不解了。
“五弟当时不在呀,你怎幺想起他了?你掉下湖去的时候四弟就在边上。
若不是他跳下去救你,你还不知要遭什幺罪呢。
听话,以后一个人不准再去湖边了。
实在想去,让人陪着去。
”花三郎仍是一脸的紧张,双眼紧盯着我,好像我会趁人不注意又掉进水里去。
我看见大少爷与丑相视地一笑,大少爷随后说道:“正是这话……这事想起来就悬。
四弟不会游水,若不是老天保佑,你们两个……唉,幸亏两人都没事。
有个差池,我可怎幺跟父王交待啊。
”原来站在桃树下的是花四郎啊。
更想不到他会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救我。
虽说凭我的水性,这两、三米的水深根本奈不了我何。
说不定,没有他沉木般地抱住我往湖底下坠,我还不会昏迷这幺久呢。
但不可以这幺说啦。
“四少爷怎幺样了?”不管怎幺说,我对他的所为总得感示一下感谢。
“唉,四少爷先是死人一般,吐出了几盆的湖水才渐渐地缓了过来……若不是大夫人的一个丫头见你们掉下去吓得乱嚷,在近处的几个小厮听到喊声飞奔而来……不说姑娘会怎样,这四少爷怕数不来这个坎……来,姑娘喝碗姜茶,去去身上的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