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好,也不好。不感同身受,做什么就都显得局促苍白。
所幸,桑野倒没过分沉浸悲哀,说完,便走了出来,脸上阴霾一扫,还是原本那个人:
“左转就到了,你一会在陇上呆着,我很快就好。”
那多不好意思,酒井宴干脆拒绝:
“我反正闲着也没事,给你打下手帮忙。不过,你得教我怎么做。”
桑野眼睛弯弯,算是答应了。
他家是一片油葵地,油葵长的像向日葵,但是花瓣要少的多,中间密密麻麻地都是瓜子一样的东西,桑野说,寨子里吃的油大部分都是源于此。
他们要做地就是拔野草。
但是行行之间,不光有野草,也有见缝插针的作物。野草混入其中,就同黑脸蛋旁边的黑脸蛋,分不清那个更黑。
酒井宴挑到一根,拔下来之前还要问桑野意见:
“桑野,你摸摸这个是不是野草”
他倒也不胜其烦,每次是或不是的答着,然后酒井宴再拔或者不拔。
“桑野,你猜这个是什么?”
他摇摇头,说猜不到。因为酒井宴把它捂住,并不让他触摸。
这种猜盲盒,即便是桑野也要吃瘪。
“猜猜?随便说一个。”
“有提示吗?”
“这个”,酒井宴想想,“可以有,但是只能一次,错了要受惩罚。”
“这样,那我得好好想想。”
酒井宴看他鼻翼轻动,似乎是想要通过鼻子嗅出来,索性解下脖子上花环扔到他脸上。
“不准作弊。”
桑野不躲,任凭那东西砸到脸上,然后才小声反驳:
“呼吸也算作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