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楷锐。卓楷锐淡淡地用眼扫过他。
向井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可是又感觉这是一道简洁的命令,不容被忤逆,这才颤着唇齿说道:楷锐先生。
卓楷锐微微地歛了眉。
向井立刻改了口,楷锐哥。当他喊着卓楷锐的名字时,都觉得唇齿发烫、打颤。见卓楷锐没有其他反应,他才稍微放了心。
与卓楷锐之间的应答,实在令向井感到如履薄冰,是一种幸福而甜蜜的慢性折磨,让他克制不住想要,可又浑身难受。
看着已经写好的文档,向井偷瞟着卓楷锐,问道:您靠着作男公关,赚了很多的钱,甚至可以说是全台湾所有的男公关之中,唯一的成功者。您认为缺钱的人,适合来从事这份工作吗?
不必。卓楷锐说道:男人可以做任何的工作,只要他们想。任何工作都可以赚到很多钱,不必作男公关。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这是准备好的文本里没有提到的问题,可是记者的职业素养与训练,令向井追问了下去。
卓楷锐又点了一根菸,你可以亲自去试试。卓楷锐说道:下海的那一天,你告诉我,我去点你。
!向井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竟差一点要哭出来。他受过良好的教育,甚至在台湾读完了研究所,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侮辱他人格与尊严的话。
卓楷锐见他肩膀发抖,竭力按捺着情绪,瞥了他一眼,就没理会他,只是继续抽着菸。
他喝了一口水,过了一会儿,见向井的情绪丝毫没有平復,这才继续说道:你来坐过我,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在你的家乡日本,男公关是一份高尚的、具有职业道德的工作;在台湾不是,台湾的男公关低人一等。客人不尊重公关,公关也不为客人着想,这不是什么好的工作环境,就连单只是作一回,都不值得被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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