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颯缓过气以后,看着他笑了一下,虽是有气无力,胜在笑得甜美。敢上我床的男生,你是第一个。这是人生中的第一回,对着成颯,卓楷锐感觉心里头发热。
成颯在假日时回家一趟,把备用的喷剂带来学校。阿锐,可以把药给你保管吗?站在卓楷锐的位置边,他问道。
为什么?卓楷锐回问道。
我会把我自己的命给弄丢,比起我自己,我更信任你。成颯回答道。
你就不怕我刻意不把药给你吗?卓楷锐说道。
阿锐,在乎我能不能活着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别人。你不想给我药的话,就不要给我,我无所谓,你来做决定。成颯自顾自地将那些装在袋子里的处方籤药物,搁置在他的座位上。
成颯手上其实还有药,他自然是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要的只不过是一天最少两次,与卓楷锐交谈的理由。
自那一次,成颯捡回一条命以后,他对卓楷锐的态度就变得大不相同,从本来的不温不火,变得买早餐绝对不会忘了给他捎带一份,出去玩永远不会忘了他的那份礼物。
有时,他会问:阿锐,喜欢吗?
卓楷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时说嗯,有时说喜欢,有时只点头。
每次放完连假回来以后,成颯再看见卓楷锐,总会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一声:阿锐,我好想你。虽听了不少次,每次听,仍宛若猫舌舔心,刺刺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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