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完之后,连根鸡毛都没差!
本来喜弟跟招弟住着屋子,挺宽敞的,送来了这么些东西,再加上二婶子也拿了一些,感觉挤吧的连走路都费劲。
忙活着把东西都分开,陪嫁的都要重新放!这么多东西,喜弟肯定是想着拿着给二婶子一些,虽说不能跟添礼相提并论,可也表示自己的心思!
二婶子看了这东西以后,当时就把脸拉了下来,“你可别来这一出,婶子知道你是个有心的,这份心思婶子也领了。只不过,婶子不缺花的银子,当时二叔用命换了,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若真想送我,把你俩做的那小玩意,送我些留个纪念!”
这话,也是真不是说说,二婶子自个就去铺子里头挑了,连挑了十对,才罢手!
不过,这性子,还真对了喜弟的胃口了!
过八字的时候,查的是最近合的日子,就在四天以后,正好也就是赶出嫁衣的时间。
招弟的手艺好,扯了红布,都是她做出来的,喜弟缝不了这种细活,就在一边,画个东西,一直低头着头花,好像要把她脑子里,所有的样子都花出来!
出嫁的前一夜,喜弟去街上买了两斤酱牛肉,一捧花生米,打了半斤高粱酒,姐妹俩对着头在那喝!
分离的感觉,总是让人心酸,哪怕就在一个镇上,离着也很近,可是嫁人了,隔着的就不仅仅是长度的距离!离愁这东西,最容易醉人,二两下肚,招弟的舌头就开始打卷了,脸上喝的红扑扑的,“姐,我知道,你早就不是我的姐了,可是我却觉得你更亲了。”招弟抹了一把眼泪,“以前的她,总喜欢骂我不识大体,我也知道她心里还是愿意跟我亲近的,可我就是不想知道她所谓的大体。”
“我亲眼看见,胡氏在我娘留下的衣服上吐口水,听到过,喜梅说我娘是短命鬼,说姐是傻货!我亲眼看见,胡氏拿了家里的银子,给喜梅买肉吃,还诬陷是我偷的,让爹打我!”招弟越说话越多,“她是我亲姐,我跟她说她都不信我,帮着外人欺负我。”
招弟的挥着手,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嘀嘀咕咕的,也只能听到一个姐!
喜弟没想到招弟竟然早就看出来了,想想也是,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什么做梦不做梦,估计小孩都不会信!再有脾气变这么多,人也不是傻子!
晃了晃酒瓶子,拿着起来坐在门台上对着月亮喝了起来!
为了,这一段姐妹情谊,为了她能得偿所愿,再为了,余生的,不娶之恩!想想也觉得好笑,他们之间那有这么深情,就好像是两人看着很顺眼,他问了一句,“我缺姨娘,你有兴趣吗?”
她回答,“没有!”
多么简单,就跟那些求职着,投过的简历一样,不合适的,就是过往云烟!
酒一口口的灌进去,本想尝尝什么是醉的滋味,谁知,越喝越清醒!
把酒喝完了,没什么指望了,收拾完扶着招弟去休息,忙完了,自个也觉得是累的慌,本以为躺下就睡,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什么办法啊,只能起来,继续画图了。
一直到三更天,才来了睡意!
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在她耳边哭,喜弟这次是真的困了,也不想起,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可那还哭的声音,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越哭声音越大!
喜弟终没忍住,揉了揉眼,扑通坐了起来,一看招弟捧着一堆白纸,哭的生气不接下气!
“招弟,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喝酒喝的眼屎太都,粘的眼睫毛,根本打不开,只能是一边揉眼,一边问!
“姐,姐,你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受吗,你,你,画这么多,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让你担心。”招弟又怕眼泪把纸给弄湿了,还一直擦那纸!
袖子上先擦了她的眼泪,再擦纸,上头全是墨了,两下下去,直接盯着俩大花脸!
喜弟忍不住摇头,只能说些安慰的话,总不能说,她是睡不着,才画的这些东西吧!
等着招弟情绪稳定了,这才去做饭!喜弟眼睛都睁不开,也不抢这一次两次的活了,由着她忙活吧!自己换了干净的里衣,也不套外衣,免得弄脏了,反正,今个铺子也不开门,这么早也不会有外人来。
等收拾妥当后,招弟端了碗热腾腾的面出来,嘴里念叨着,“姐,姐,来尝尝娘家的长留面。”
听这话也没多想,反正是饿了,低头就吃开了。
招弟光在那吸了吸鼻子,还没等喜弟问话,一转身又进了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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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出嫁
没一会儿工夫,端来了一盆饺子过来,放在桌子上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啪的一声,用的力气很大!
喜弟抬头,不明白这大早晨的招弟这又怎么了!
没想到,招弟自己低着头委屈的哭了,“人家出嫁,都吃撵饺,希望以后出嫁的女儿都在婆家能站的住脚,可我任性的先给你吃了长留面,希望你以后能经常回来!”
喜弟扑哧笑了起来,原是因为一个吃饭的事,她可没那么多讲究,认为吃顿饭,就能定下这么多道道来!
拍了怕招弟的肩膀,“你看你都想的这些什么事,以后回来不还是经常的事,不说别的,以后我上茅房也得回咱家来上来,绝地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扑哧,招弟也没忍住笑了一声!
用筷子打了喜弟一下,“饭桌上,什么茅厕不茅厕的!”
不过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话虽这么说着,喜弟还是很注意,吃饭的时候,也都只挑了面容吃,饺子愣是一个都没吃,等着她走了,给招弟一个心理安慰!
吃饱喝足,就开始忙活成亲的事,姐俩把陪嫁的东西的搬到院子里,门口吊着的红布,也是他们自己绑着的!
折腾完了,就得好好洗洗身子了,招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花瓣香放在水里,洗出来以后,皮肤上都戴了淡淡的香味!
头发是招弟给喜弟梳着的,也看着快到晌午了,也没瞧着二婶子的影子,这倒是跟二婶子平日里的性子不太一样。“今个咱婶子怎么没过来?”
招弟给喜弟梳的认真,也没多想直接回了一句,“咱婶子是寡妇,怕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