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轻言浅笑:“我叫皦玉,皦白之皦,白玉之玉。”
如若出看着来拉着她的玉手,只觉得她的气息好熟悉,熟悉到让她窒息又心痛。
“如若,如果的如若。”
第五判不动声色捏了捏皦玉肩膀,让她别难受,眼波流转,笑盈盈:“此树乃小王好友所赠,娇气得很,如果上喜欢这颗树,不如那小王转赠与你,也不枉费小王好友一番心意。”
如若猛一激灵,用力回握皦玉,眼飞快在二人身上扫视,“你们,不,你的好友姓甚名谁?”
皦玉被她握着发疼,也不敢叫出声,只能硬生生忍着。
第五判低头看着她被如若捏红的手,轻叹一声:“上。”
如若回,触电般松开皦玉的手,道歉,“失礼了。”
“无碍。”
如若抬手揉了揉发僵的脸蛋,这才发现她双手止不住发颤,又连忙把手放下,藏在身后。
第五判不顾皦玉挣扎,大手轻轻帮她揉捏驱赶疼痛,漫不经心,“小王那好友名气很大,不知上可否听过。”
如若连问出‘是谁’都不敢问出口,害怕失望,害怕他说的那个人不是她心中所找之人。
第五判视线从手上看向如若,四目相对,展齿一笑:“上心中不是有了答案?”
如若身子巨震,呼吸全数被堵在喉咙里,眼前晃过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黑影,虽然还是看不清正脸,但是如若心中清楚,他必然跟她有关系。
“万俟。”
如若下意识吐出两个字,世界在一瞬变得安静,只能听到她心跳声。
为何又是这两个字,万俟。
那在司命殿中看到的那个悲伤地话本又是谁?
女子被剜心后遇到男人,男人的心一分两半,从此两人难舍难分,不分彼此。
女子为男人的子民而死,男人又为了女子而死。
最后结局并不圆满。
原来这一切都是女子的一场梦,醒后,她拥有一颗完好无损的心,只是从来就没有那个男人,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交集。
不,不是,这个故事不应是这个结局。
如若脑袋生疼,失后退几步,撞在粗壮树干上,满树佛冷花纷纷飘落,原本安安静静的树枝竟然无风自摇。
如若抬头怔怔看着落花,耳边伴随着‘沙沙沙’声,隐约听见男人低喃声。
“你守着我,我帮你守着这世间。”
“本尊与天地同寿,你与本尊同寿。”
“从此我们福祸相惜。”
“我虽为黑暗,只想许你光明。”
......
如若:“!”
脑子清明,遗忘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钻入脑中,她顾不得脑子像是要被撑破一样的疼痛,只觉得喜不自胜。
她想起来了!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遗忘的人,梦中之人,她最爱的人,姓万俟,名为孤。
对,就是万俟孤。
他还在亘古地域等着她,一直都在。
第五判看见如若眼便知道自己施法已经无效,也在意料之中,算是违背了当初对万俟孤的承诺。
无论法力多高明之人,对如若施法都会失败,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挚爱之人终难忘记,何况还是交心之爱。
所有法术再它们面前,脆弱不堪。
再者他有私心,是他专门让阿姐跟他前来。
阿姐身上有万俟孤的魔魂气息,如若自是熟悉,算是帮她记起以前的催化剂。
果真同他所料,如若全部想起。
.......
一瞬息,佛冷花又落一地,迎着皎月暗放光彩,无风自摆的枝桠发出低沉响声,冷香扑鼻,又道是一年好春色。
树前站着两个身着大红衣袍男女相拥而立,静听风声不语。
皦玉半靠在第五判怀中,手上早已不疼,就是还留着无伤大雅的红印,不禁感叹,她的肌肤太脆弱,如果下手再重点……
“你是不是早知她来。”皦玉语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