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写完大字后提着颜料上楼躲好,过一会儿下来告诉我跟c男人住哪一层哪一户。
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来蹲守。到了晚上九点左右,我跟b每十分钟敲一次男人家门,然后躲起来。男人前两次开门还带着点被作弄的脾气,再到后面就不怎么敢开门了。喊他老婆和孩子来开。他孩子不到十岁,不知道有没有遭过男人的毒手。
最后一次,我去敲门是小孩儿来应门,我说我找男人,然后给了小孩儿一根棒棒糖,小孩儿高高兴兴地跑去请男人过来。我转身往楼上跑,换抹了满脸红颜料的c下来。刚好男人一到门口,c带着一股跑动的风立定。旧房子楼梯间的灯不怎么亮,房子里透出来的光也不强烈,把c照得阴影重重。
男人两眼一翻扶着鞋柜倒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抓住胸口。
c火速跑上楼,我们一起冲到天台。c用我们从飞机上带下来的水洗干净脸,然后把弄脏了的衣服里外反过来穿。我们什么话也没说,等了大概二十分钟救护车才来。不是我们叫的,应该是男人的老婆叫的。二十分钟,加上送去医院的路程,如果这男人没有吃药,是熬不过去了。
我也是猜的,男人胖成那个样子心脏不会好到哪儿去,被吓一吓就玩儿完了。
我们没久留,出了小区就打车到机场,赶最后一班飞机回学校。
飞机飞到高空,b悄悄问我:“我们会被抓吗?”
“小区没监控,我们只是几个路人,很难抓吧。如果他心里没有鬼,不会这么容易被吓死的。”
我和b坐一起,c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座位上。我看见c放在扶手上的手握成拳头,嘴巴和眼睛都紧闭着,我没去打扰他。
我看着手机,临近半夜十二点。如果我们真的要在循环里完成什么任务,我希望这一次我们都完成了。
奔波一整天,我刚想靠在b肩上睡一下,飞机忽然颠簸起来。空乘人员说这是遇到气流,可我心里隐隐不安。
砰一声,c所在位置的逃生门突然自己打开。砰,我和b这边的也无故敞开。我看着放在腿上的手机被高空的气流卷走,下一秒是解开了安全扣的我和b。
不是吧,这次又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