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一直不上朝……
那就令人惊惶起来了。
朝中的大臣们心惊胆颤的左思右想,然而未曾想到,玄约……是真的染上了风寒。
玄约武功高强,极少生病。但这一生病起来,过了十日竟都未痊愈。
这十日里,怕病情加重,玄约足不出户,一直呆在府中。
整日里抱着一个暖炉,慵懒的斜躺在屋内松软的卧榻上。
寝房门窗紧闭,地上摆了两个火盆,屋子里温暖如夏,可玄约的脸上,却依旧苍白的紧。
苍白的,恍若就像玄约一开口,从嘴里吐出的,是冰彻入骨的寒气。
门外,万高湛轻轻地敲了敲门。
万高湛道:“主子,祁大人在府外求见。”
……
无人应答。
屋内一片寂静。
万高湛了然,躬身,慢慢退下。
屋内,玄约沉着脸,注视着眼前虚无的空气,好似在想些什么。
但却又好似什么也没想。
因为玄约已经维持这幅模样……整整十日了。
不,准确点。
是毫不犹豫的将苏卞从河中救出来后,玄约便就是这幅模样了。
十日过去,告假半月的邱清息总算是快要回来了。
苏卞坐在太卿院内,看着眼前案桌上堆成堆的卷宗,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
他算了算。
如若不出意外,不出两日,邱清息就应当回来了。
也就是说,最后只要熬上两日便就能解放了。
等等。
最后两日……
苏卞将目光慢慢的转向眼前桌上的这堆卷宗。
既然只剩下两日了,何不全部推到邱清息回太卿院了,让他来处理?
反正都是一些陈年旧案,搁置上两日,也不打紧。
那日被玄约回绝后,本打算再次登门拜访。如若再次被回绝,就索性放弃登门道谢的念头。
只是奈何太卿院事务缠身,一直抽不出空来,所以,也就搁置了。
不过,邱清息回宫了,应当也就有空了。
只是……
距离上次野猎,已经过了有段时日。
说不准,玄约早就忘了此事。
他这样去登门拜谢,说不准反倒唐突起来。
苏卞蹙眉,犹豫了下。
苏卞想了想。
也罢。
玄约忘没忘,那是另一回事。
不管如何,玄约出手相救,即便玄约早就忘了,于情于理,他也得去登门拜谢才是。
想罢,苏卞不疾不徐的站起了身。
这时,门突然被人敲了敲。
门外,安鹤清道:“九卿大人,下官可否进屋?”
苏卞眼也不抬,“进来。”
果不其然,正如苏卞想象中的那般,安鹤清的怀中又抱着一堆碍眼的卷宗。
不过想到这些都丢给邱清息来处理,这些卷宗便就看着没那么碍眼了。
不等安鹤清开口,苏卞道:“放下罢。”
这些日子,苏卞一看见安鹤清,就宛如像是看到了仇人一般。
现在如此的和颜悦色,倒让安鹤清很是受宠若惊。
于是乎,受宠若惊的安鹤清便想也不想的得寸进尺起来。
他将怀中抱着的最顶层的卷宗抽出,小心翼翼的摊开放在苏卞的面前,道:“大人,您先看看这个八年前的案子。这本卷宗不知
是被那个不长眼的下人弄混了,放到了东殿那边,最近清理卷宗时,才被翻了出来。案子里的犯人自首,认了罪,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