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便不禁愈发的怀念起当初的那个只需要一个男宠就能打发了的昏官庄杜信了。
也不知现在的庄杜信是吃了什么怪药,男宠不要也就罢了,还软硬不吃,甚至还开始认真的申起案来了。
简直就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
高员外心下气结,一旁的高安在得知霍承尧并不能插手宁乡县内之事后,并不放弃。
高安锲而不舍的问道:“既然宁乡不属于淮州的管辖范围,那要状告到哪去才成?”
高员外回,“沧州。”
高安想也不想,立刻准备走出大堂,到寝房里收拾行李去沧州。
高安还未抬脚,身后的高员外便毫不犹豫的泼下了一盆凉水,“别白费功夫了,宁乡到沧州间的路程虽不远,但路途十分坎坷,
不仅有一段山路,还有一段水路,要想抵达目的地,足足要花上三日。这一去一回便就是六日,六日的时间,你那霍兄的尸体怕是早
就已经在京城发臭了。”
高安着急道:“那霍兄现在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押到京城问斩吗?还有那今日堂上的师爷是女子这件事,
真的就不能拿来做一做文章吗?”
高员外还未开口,一旁坐着的高夫人忍无可忍,拍桌怒道:“还能怎么办?正所谓杀人偿命,他既然杀了人,就必须得偿命!”
高安反驳,“可那是因为那孩子招惹霍兄,倘若要不是那孩子调皮,往霍兄的身上扔了块小石子,霍兄怎么会掐死那孩子!”
高夫人瞪大眼,看着高安的眼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丢石子就能杀人了?好,倘若那孩子扔的不是你那霍兄,而是你高安,
你会想去动手掐死他吗??”
高安闻言语凝,一下子闭了嘴,不再吭声。
杀人?高安哪敢。
高安甚至连后厨的厨子杀鸡都不敢看。
高安默默无言的闭了嘴,高夫人端起旁边的凉茶喝了口,消了消火气。
高夫人清了清嗓子,继道:“这件事你就别再管了,霍家自便会有人来将你这霍兄给从大牢里救出来的。”
高安还是不放心,“可……”
高夫人直接将他打断,“等你那霍兄从牢房里出来后,你就别和他再继续来往了。娘听说过了,之前你那霍兄在淮州的时候,就
喜欢草菅人命,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断了他人的手脚。在出发到宁乡来的前几日,他竟将一个不过只是向他讨钱的乞丐给敲断
了腿!如此残暴的心性,为娘看,就不必再继续深交了。”
高安自觉理亏,不说话。
大概是因为对颜如玉的心理阴影颇深,所以对于颜如玉摇身一变,变成了衙门里的师爷这件事,仍是耿耿于怀。
仿佛看穿了高安在想什么一般,高夫人淡淡道:“别想了,没用的。就算你将此事告到沧州知府那又如何?沧州知府可没空管这
鸡毛蒜皮的小事。”
听罢,高安只得讪讪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同时,颜如玉那张国色天香的脸顿时在高安的心目变得更为可怕了起来。
另一边,霍承尧带着淮州最为鼎鼎大名的状师赶往宁乡县。
马车内,状师恭声问道:“大人,公子可否在堂上认了罪?”
霍承尧嗤了声,相也不想的回道:“倘若要是他在堂上已经认了罪,那本官就不会请你过来了。”
对于被告人一旦在堂上认罪,只要口供被记录在案,就永远再也不可能翻案这件事,没人比已经替霍尊擦了不少屁股的霍承尧更
记得清楚。
当然,霍尊对此事更是清楚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