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溟立即慌张地拒绝,“不用!”
“怎么了?哥哥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溟莫名地心虚,直想把他赶出去,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情况下——醉酒醒来,明明什么都发生了,他又没法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什么都很怪,都很暧昧,且诡谲。
顾烨凑近了问,“哥哥怎么都不看我了?”
顾溟坐回床边,一只手捂着太阳穴,烦躁无比。
该死,妈的。
“头还很疼吗?”
顾烨一碰上他的胳膊,顾溟脑海里自动弹跳出昨晚被他握着双臂进入的记忆。他像被火烫到一样,猛然缩回手直往后躲。
顾烨的眸光暗了暗,随即又亮堂起来,接着像个在将军面前炫耀丰功伟绩的士兵似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膀,“这是昨儿哥哥第三次高潮的时候咬的。”
顾溟的脸色先是变得惨白,而后又烧得通红,他怒骂道,“你给我出去!”
“我昨天确实做得太过火了。”顾烨诚恳地说,“是不是还是弄疼你了?今天吃点清淡的好不好?”
“不吃,不吃!”顾溟裹着床单哆哆嗦嗦地下床,欲要离开。顾烨故意踩住床单一角,他一个踉跄,床单滑落在地,身上立刻没了遮拦。顾溟狼狈地弯腰去捡,顾烨长臂一伸,从身后将他揽进怀里,“哥哥要去哪里?”他揉着顾溟的腰,在哪若有若无地按了一下。酸痛感席卷而来,顾溟膝盖发软,眉毛都拧在一起。
顾烨看他身上光溜溜的,肩膀上还留着好几个痕迹,扯过床上的被子将他包裹起来,“别着凉了。”他把顾溟放回床中央,说,“我估计是做不了什么人能吃的东西了。一会我叫人送点饭菜过来。送到了叫你起床。”
顾溟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惴惴不安。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可他要是真的发现了,这也不是他以往的脾气。
以往什么样?大发雷霆,铁定会打个你死我活的。
好像自从前天晚上他把高烧的顾烨扛回来以后,这一切就变了,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又觉得有哪里截然不同了。顾溟心想,这真是个怪毛病。无论是谁,一旦在他面前展露出软弱的一面,哪怕是顾烨,他好像都没法继续强硬下去了。
也许是不想辜负他人的信任,也许只是希望自己曾经在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有人能拉他一把。
他又自嘲地想,大概不是没有人想要拉他,而是他自己站在井底,望着冲他伸出援手的人说,你别管我了,我不想拖累你。
顾溟脑海里交错闪过不同的片段,包括自己被烈酒软化后的样子,这让他耳根子泛红,巴不得钻进地缝里。顾烨帮不到他,他却冲顾烨伸出求救的手了。
冲谁不好,偏偏冲他。
然而当顾溟回忆起顾烨说的那句“可是我喜欢你”时,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炸了开来,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耳鸣,如同高分贝的汽笛在他的耳畔拉响。
那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