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一样了,两人关系不比从前,甚至都不能用“融洽”来形容。
客厅里只有一盏落地灯开着,轻柔的暖色灯光下,不知道是吃了消炎药的原因,还是体力消耗太多,顾溟十分困倦,脑袋耷拉在沙发的扶手上,眼皮半睁不睁的。
恍惚中,他听到开门锁的声音,以为是幻听,没有在意,直到确切的关门声响起,厨房里的灯了亮起来,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顾烨提前回来了。
20.
顾溟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撕下脸上的退烧贴扔进垃圾桶里,动作一气呵成。
同时他也为这股没由来的心虚感到莫名其妙。
顾烨显然刚从飞机上下来,箱子还拎在手里,他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到顾溟跟前,“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顾溟侧着脸,淡定地回答,“没什么,睡了会。”
话说得不温不火,情也有些疏离。
顾烨低着头看他,一只手松了松领带。
相较于中学时代里的锋芒毕露,顾溟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克制、收敛,又捉摸不定。
直到现在,顾烨还是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总觉得稍不注意,就要抓不住他了。
为了平息这股不安,顾烨俯下身,一只手臂撑在顾溟肩侧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握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正过来,低头压上他有些冰凉的嘴唇。趁着他失的片刻,顾烨顺利挤进他的口腔深处,卷着他的舌根温柔吸吮。吻热烈又强势,压得顾溟的头被迫微微向后仰去,扣在他下巴上的手也顺着滑到他颀长的脖颈,掐着他的下颚不让他合嘴——被咬过好几次,长了记性。
顾溟舌根发麻,嘴里柔软的黏膜被人挑逗似地大肆舔弄着,他不适地推挤着嘴里横行霸道的舌头,因为缺氧而脸色绯红。
晦暗又模糊的灯光下,一丝透明的津液从顾溟的嘴角里挤出来,在他下巴挂上一滴清晰可见的晶莹,寂静的客厅里偶尔响起两声唇舌交缠时的轻微水渍声,几不可闻,却让顾烨头脑发胀。
直到顾溟难耐地“唔”了一声,顾烨食髓知味地舔过他的下嘴唇,又轻轻啃咬两下,流连辗转一番才离开。
顾溟紊乱地喘着气,一边用手擦嘴,“够了吗?”
“不够,怎么都不够,怎么办?”顾烨抚摸上他的脸侧,“你的脸怎么有点肿?”
“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顾烨想看个清楚,一只腿跪上沙发,不料膝盖碰到了顾溟的左手臂,让他像触电一般往后瑟缩。
“怎么了?伤着了?”
顾溟下意识地否决,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没有。”
顾烨眸光一沉,二话不说,开始解他袖口的扣子。
“你别碰我。”顾溟原本力气就没他大,况且现在受了伤,挣扎没几下就被他轻松擒着双手解了扣子,顾烨小心地将他的袖子往上挽,层层缠绕在手臂上的纱布一下就裸露出来。
顾烨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大半,眼底陡然结了一层冰霜,“怎么回事?”
顾溟的眼游移在厚重细密的地毯上,左手拳起、又松开。
“说话!”
顾溟被这声低喝惊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洗手间摔倒了,水池边缘划的。”
顾烨显然不买账,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愠怒,“带点消炎药过来,顾溟在洗手间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