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各位同学。
杨爱芙克制自己,不去热烈地追逐方毅,给他添麻烦。
苏孚抱了抱她:“许的什么愿?”
杨爱芙俏皮笑:“不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十年后,杨爱芙硕士毕业回国,正赶上方毅婚礼。
新娘是个小方毅十多岁,与她没差几天的网红。
杨爱芙对新人举杯:“祝方哥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想想,又加一句:“健康幸福,一生顺遂。”
十年前,苏孚没问出的心愿,终于被她说出口。
三十八岁的方影帝没敢看她,将酒一饮而尽。
回程,杨铭情绪不高。
到屋里,苏孚问,才缓缓道:“这些年,那小子一直在等,爱芙心意也没变。是不是咱们做错了?”
苏孚叹了口气:“视频,欧洲十日游,路没堵死不是么?让那新娘子怀孕的是方毅。”
他也许爱杨爱芙,也许被设计。
也许只是不够聪明,不够用情至深。
可缘分妙就在于,差一点角度,两条线都会相交,然后错过。
如王景涛与白茶。
也是无比相爱的两个人,因为换脸真相揭露,白茶心中过不去坎,直到现在还分分合合,藕断丝连。
五十九岁的杨铭抱紧苏孚:“我很幸运。”
苏孚真心道:“我也是。”
他曾孤苦伶仃;他曾一无所有;他曾与世上所有的温暖格格不入。
多么幸运,有这么个人,惊艳岁月,温柔时光,不曾离弃,不曾辜负。
第52章 老鸨(1) “苏小姐酒后……
花街柳巷, 华灯初上。
披红挂翠阁楼里香烟濛濛,丝竹颓靡。
正中方台,五男五女大跳艳舞, 香肩半露, 惹人垂涎。
台下纨绔子弟掌声如潮, 此起彼伏。
红绸碎银不断抛掷到台上,有混不吝的, 直接将瓜果砸到男男女女头上身上, 他们巧笑倩兮,毫不在意, 继续伸展、旋转着丰盈诱人的躯体。
风月楼做得是皮肉生意,男倌女妓,挣得都是卖笑钱。
二楼包厢, 衣着华贵少女的目光却不在那十人身上。她穿紫色罗裙,裙边镶嵌一圈圈白水晶, 在灯光映衬下能晃瞎眼,梳着时下最流行的飞仙发髻, 发间名贵紫水晶耀眼夺目。
南宫璃支着下巴, 盯着帷幕后的白衣琴师,满眼痴迷与忧愁。燕国最得宠的小公主, 从未有事能叫她这样牵肠挂肚。她转头,对侍卫说:“去, 叫老鸨来。”
顷刻, 蒙面男子袅袅而来。他梳着最简单不过的发髻, 穿着最正经的青色衣衫,然而身形清瘦,肌肤白皙, 一双凤眼勾魂摄魄,大有魏晋之风。不过几步路,就走得人心魂予授,恨不得立刻将那青色面纱扒开,一睹真容。
都说风月楼老鸨是真正的人间绝色,冰肌玉骨,但自从他接手风月楼,就鲜少有人见到他了。可自己依旧可以凭借皇家公主的身份见到,不但可以见到,还能让他做任何事!谁让这是皇权世界呢?南宫璃露出一个明媚的笑,亲自去扶:“月老板免礼。”
月溶大大方方后退半步:“多谢殿下。”
南宫璃有点不悦。
捧得再高,说到底,千人骑万人压过的男倌罢了。竟敢躲她?不过想到计划,她按捺住内心火气,转头问安静坐在旁边的红衣少女:“苏姐姐,你看月溶怎么样?”
苏孚眼放空,顷刻,回,意识到自己在哪个节点,站起来,微笑道:“殿下,说了君臣有别,您千万别再叫臣女苏姐姐。”
南宫璃浑不在意,摆摆手:“这有什么!称谓罢了。人人本来生而平等。”
苏孚又与她争执两回合,争不过,亲昵道:“殿下这话不能叫旁的听见。”
南宫璃一瞪眼:“怎么不能?就是在皇兄面前我也这么说。”
苏孚无奈。
南宫璃又摸摸鼻子,将话头转到月溶身上:“姐姐你还没说呢?你看,这月溶如何?”
苏孚问:“什么如何?”
南宫璃脆生生道:“当驸马呀!”
在场人都骇了一跳。
苏孚隐晦地看月溶一眼。
恰巧与他相碰,他又极其自然地偏开视线。
“殿下,选驸马之事,怎能如此草率?虽说陛下由得您自己选,但您选个老鸨,总归不合礼数。”
南宫璃振振有词:“哪里不合礼数?当老鸨难道是他们愿意的么?他们也只是命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