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眉头微蹙,只有这一句吗?
他明明听见,小糯米团子说他坚强。
这样的幻听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他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不疼,公主请回吧。”
干涩的留下这句,陆行径自绕过蔺宁向他的寝殿走去。
蔺宁想跟上去,想亲眼看他处理好伤口,可是桃夏姑姑已经在担心她了。
目送着陆行离开,蔺宁返回桃夏身边:“姑姑,可以请柳太医去看看他吗?”
“殿下放心,奴婢已经让人去请柳太医了。”
“好!”蔺宁得了这句话,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陆行回到寝宫,院子里打扫的宫人见到他这副样子,纷纷吓得不敢出声。
掌事太监见状连忙上前:“公子你这……”
话未说完,陆行一个眼就让他噤了声:“去打盆热水来。”
“好,奴才这就去。”
陆行推门进屋,屋内的暖气让他绷紧的经松懈下来。
费力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陆行坐在椅子上,等着德才将水打来。
结果等来的却是太医院的大夫。
蔺衡居然还真请了太医过来为他诊治吗?
是在怀疑他?
“三公主请下官来为公子看伤。”
三公主?
糯米团子?
呵!
他就说,蔺衡哪里会在意他的死活。
“有劳太医。”他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虽然这样的伤他自己废力一些也可以解决,但肯定不如太医院这些专业人士来的娴熟。
陆行坐在椅子上,静默的等着柳太医为自己上药治伤。
正骨的时候,柳太医开口道:“会有些疼。”
“无碍,先生只管动手就是,我可以挺住。”
柳太医轻轻点头,并未多言。
双手微微用力,只听咔哒一声,陆行眉头蹙起,却没有泄出一点哼吟。
柳太医心底多少有些佩服。
正骨之痛一般成年男子有些都未必挺得住,眼前的少年却哼都没哼。
即便心底有些佩服,柳太医面上也未表现出来:“一会我会开一副汤药,一日一副,喝三日。”
“好,有劳先生。”
“不必,无事下官就告退了。”
“先生留步。”陆行将散开的衣服拉好,“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公子请讲。”
陆行轻轻抿了下唇,眼底略有狐疑:“有没有什么病可以时人产生幻听?”
柳太医眼底泛起惊讶:“这样的症状多久会出现一次?”
“偶尔。”不见糯米团子便没有,只是不能说,“有这样的病吗?”
“偶尔一次可能是休息不好,公子可以多多观察,若症状未改善,可以再来找下官。”
“多谢先生。”
陆行将柳太医送走,心底的狐疑却并没散去,休息不好会至幻听或许有这个可能,但他绝非如此。
柳太医走时将方子交给掌势太监,没多久一碗汤药就送了上来。
蔺宁得到太医院回禀已经去看过陆行的消息才松了口气。
桃夏看着重新露出笑脸来的小姑娘:“殿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蔺宁不好意思地抿了唇笑起来:“桃夏姑姑你不是说要教我做糖糕吗,我想做一些送给太子哥哥和陆行哥哥,太子哥哥今天肯定得魁首,我要做些好吃的糕点送给他,陆行哥哥受了伤,也得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宁宁只想着两个哥哥,母后也想吃糖糕,不知道有没有呢?”
听见廖氏的声音,蔺宁笑着跑过去:“娘亲当然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