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痣长在左边,陈蛰常坐在小茂右边所以她一低头就看得见。
小茂对这样的一个人有了幻想,他们交合,他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在她身上横行。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陈蛰。
陈蛰坐在她右边,翻着她昨天做的题,题上有圈出不懂的地方,陈蛰正在动笔算。
小茂托着腮看他,忽然说,“我昨天梦见你了。”
陈蛰笑笑,没抬头,眉毛挑挑,“梦见我逼你做题?”
“没有。”
小茂没讲下去,陈蛰接着说,“梦有时候的确是稀古怪的。我高中时候叁个月连续做同一个梦,在梦里跑。那时候压力可能太大了。”
“你学习那么好,有什么压力?”
“怕滑下去。”陈蛰搓搓手,“来吧,给你讲一讲。你昨天做的比前天好很多了。”
小茂上午在陈蛰这儿待一上午,下午还要去补别的课。她赶在午饭之前慌忙逃离,生怕被留下吃饭,那饭桌上可就又是另外一番窘迫了。
陈蛰靠着门送她,“天气热,出门打个伞。我看你不太爱打伞。”
“那我晒黑了没有?”
“没有。还是很白。”
陈蛰笑了,跟小茂招手,小茂也招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