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是在一个屋子里。我躺在软软的床上,好像躺在云端。
身边没人。
这里依然是那片岛,我很清楚。
我还以为自己做的仅仅是一个梦。
我起身时,发觉有些吃力。
我注意到自己的胸口裹着一层布料,活动的时候有些不适。
我推开门,走了几步,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口号。
我向着声音的源头去寻,看见了一群人,他们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死士无异,浑身裹着白布,看不清面目,机械地重复那些动作。
而在队伍的前列,徐言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的模样冷酷,手上有一把枪。
我没有走过去,只是在离他一定距离的地方看着他。
其实我和他从来都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我们也不是恋人。他对我温柔,对其余人也都很温柔。
他很聪明,别人也看得出来他很聪明。
然而这个徐言,和我印象里的完全不搭边。
他看起来并不是从事脑力工作,而是体力工作。他脸上从不慈悲,反而时时刻刻带着决绝。
忽然,我吓得大叫了一声。
我低着头,自己的肩膀被一个戴着黑手套的人搭住了。
我回过,那里哪还有那群死士的身影?
徐言站在我身后,想来不知呆了多久。
这个时候我才感知到他的气息。竟然像风一样自由。
他的手似乎不知道放在哪里,我听见他的声音低哑:
“还疼吗?”
他是在问我吗?
“疼。”我下意识道。
他比我高很多,我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见他的色。
徐言嘴角微微勾了一分,似乎是因为女孩像是撒娇一样的语气。
“疼就对了。”他说。
我愣了一瞬。
“徐言,我的痛苦与你无关。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他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有个士兵,走过来对他耳语几句。
徐言严肃起来。
“你回屋子里等我。”
他离开得很快,好像是往尖塔的方向而去。
我并不在意他的话,答应了之后迈着步子在岛上溜达。
我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几个死士。有叁个死士走在我的后面,起初我没有在意,可是渐渐地,我却感觉到不对劲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我觉得他们离我越来越近,而且,很危险。
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几乎在他拍我肩膀的一刹那,我就回过头。
我看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只能看出他们眯缝着的眼睛,狭长而邪恶。
其中一个死士一上来就撕我的衣服。
我被惊到了,在原地愚蠢地跳了两下,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你们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