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比伶牙俐齿,他自然比不上这个白眼狼。
他也不跟她说什么废话,只是看了一眼侄子,才压着怒气跟她道:“林舒,好好好,你要霸占着你弟的东西做嫁妆,但我们不管,但你别忘了,你身上可一点老林家的血都没流,丰丰是我们老林家的孩子,我们是不会看着你把个好好的孩子教坏的!今儿个,东西我们可以不要,但丰丰我必须带走!”
他话刚说完,一个扫帚就打到了他身上。
胡大娘骂道:“滚,不要脸的东西,人家爸妈还在呢,就这么名目张胆的想要霸占人家姐弟的东西,吃绝户也没你们吃得这么难看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来作恶,给我滚,敢到我们清河大队来撒野,来一次,我打一次,什么东西,呸!”
大堂伯被打得狼狈不堪,可梁家一家人都站在一边,他当然是半点不敢还手,最后跟个丧家之犬似的夹着尾巴跑了。
人跑了。
胡大娘扔了扫把,拍了拍手。
那边众人还有些担心林舒和丰丰,林舒已经把竹篮子里的糯米饼拿了出来招呼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小心翼翼的孩子们,笑吟吟道:“过来吃东西吧,还热着呢。”
珍珍和珠珠一人伸手一个。
珍珍递给了丰丰。
珠珠道:“丰丰哥,那林家人是坏人,你别信他们,以后就住在我大外婆家,我们一起玩,你也别难过。”
林祐丰同学额角抽了抽。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难过了?
他不知道多开心。
他前两天在林家忍着都闹心死了。
吃过饭林舒,梁进立还有冬荷周秀红他们都去了大队说纺织品厂的事。
胡大娘叫了梁进锡说话。
“跟舒舒把话说开了吗?”
胡大娘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昨晚两个人回来,好像没什么接触,其他人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胡大娘可不是瞎子。
他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眼睛就跟长在哪个姑娘家身上过一样?
还有舒舒,跟以前明显也不一样了。
梁进锡把手上的信封递给了他妈,道:“结婚申请,一会儿寄到部队上。”
胡大娘吓了一跳,道:“跟舒舒商量了没?”
这动作也太快了些。
“嗯,商量了。”
胡大娘狐疑地看他,道:“你可别自作主张。”
她这个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从小到大,有自己的主意,别人的话会听,但拿主意的永远是他自己。
有好有不好,操心的时候真是操心死人,可你也知道,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叹了口气,道,“进锡,你好好对那孩子,那是个好孩子,你只要好好待她,她也会用心对你的。你的性子我知道,我不怕你起二心,我就怕你犯浑,跟她耍脾气……那孩子看着开朗,温柔,贴心,好脾气,但其实心事很重,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要是真跟她犟,她怕也不是会妥协的。”
“你们以后要在一起,那就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人,部队上你工作上的事情,这些我不懂,你自己有主意我也不说什么,只是家里有什么事,你们两个的事,你要跟她商量,不同的想法要勾通,别跟有些男的一样,不把自己的老婆看在眼里,我告诉你,这样子,你们早晚会离心,那孩子,离心了,你再想挽回,怕就是不可能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
她第一次见到那孩子,她说她是她儿子对象,她信了,为啥?
但凡是别的女的跑过来这么跟她说,她都会怀疑,可她说,她信了。
因为她知道她儿子肯定会喜欢她。
别问为什么,就是知道。
她那性子,她那模样,她就知道自己儿子会上心。
可是她撮合他们,心里其实也不是不担心的。
她也怕自己儿子一头栽进去出不来。
梁进锡伸手把信拿了回来,道:“妈,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儿子就是头牛?”
胡大娘:……
伸手就打他,道:“说牛都抬举你了!队里的牛,哪头不能听人话?你自打小就是头熊!”
梁进锡:……自找的。
“我去公社把信寄了。”
他转身就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