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琂看了一眼彭措,张嘴还想说什么,又想到自己没有立场,只好点点头,从男人身旁离开。
彭措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说来好笑,自己竟然不敢进去。他不敢去想,她独自一人发生了什么,思绪在脑内盘结,越想越乱,越想越崩溃。
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呼吸仪的声音,楽乐沉默的躺在床上,氧气罩遮住她大半张脸,整个人看上去都消瘦不少。她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让他心碎不已,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躺在这里,如果可以,他希望是自己受那一刀,他愿意为她吞下所有疼痛,只希望她可以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坐在她的床侧,握住她的手,明明是夏天,手心却凉的厉害。彭措把被子拉到她脖颈处,又用自己的手搓着,为她取暖。
“怎么这么傻,听你的朋友说,你拿着包就上去了。”彭措将她额前的碎发往后捋,“傻瓜,连自己都没有保护好,还去见义勇为。”
彭措深深地叹了口气:“快点醒来好不好,不是说好你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吗?现在我都来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疼不疼啊?”彭措看向她的腹部,想碰不敢触。他轻轻的撩起她的病服,看到几层厚厚的纱布,又轻轻的放下她的衣角。
彭措趴在她的身旁,手心一直暖着她的小手,话好像永远说不完,他提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两个人都十足的怪,一个莫名巧妙的在叁更半夜敲开别人的门,一个过着没电没网的原始生活,竟是这样,将命运连结在了一起。
在她身边,彭措总是会产生莫名的心安,说着说着,他的精终于开始放松下来,他的思维开始变得缓慢。
“早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