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之后,发现和悠已经睡着了。
只是她睡得相当不安稳了,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被子缩在软塌的一角,头埋在被子里都不敢抬起来,浑身还像是被淋湿的雏鸟那样打着哆嗦。
他回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和悠额前散乱的发给拨开了。
说起来,虽然与这个女人正常相处的时间很少,但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也很少见到过这女人会这样。
明明都睡着了,还是在哭着。
哭的时候都无声无息的,像啜泣,又像是真的很伤心了无法压制的哀鸣。
可闻惟德看着那些晶莹的泪珠儿从她红肿的眼眶一路滚落,滑在她的脖颈里,像荷叶上的露珠儿那样干净剔透,又——
分明惹人想要将她蹂躏撕烂。
等理智回归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信息素不受控制。他冷静了许久,才从和悠的床边离开走出车辇。
闻惟德素来自持冷情理智的人,从来以为自己比他叁个弟弟要冷静的多的人——
第一次觉得。
他高估了自己。
……
和悠醒过来的时候,闻惟德也不在了,听服侍她的侍女说,从今天开始,连闻惟德都不会跟她睡一个车厢了。
也就是说,她这一路上,总算是安全的可以独处在一个车厢里了。
想到这里。
和悠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丝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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