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景崇正坐在厢房外室的红木方桌边,手执一杯茶放在嘴边却迟迟未将其送入口中。他眉头蹙着,似乎在听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沉思。
她又哭了。
他怎么总是把他的小叶子弄哭?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上赫然写着项东来叁个字。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项东来的声音,
“白先生,您好,我是瀚诚拍卖行的负责人项东来。”
他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对方下文。
“今天下班的时候有一个女孩来公司找您,我看到她手里拿着那块冰黄翡玉牌,就问了她姓名,她说她叫叶初,找您有些私事。”
“嗯,我知道了,平安无事牌是我送她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指尖在杯口转动,咔嚓一声,杯壁裂开一道缝隙。
他轻啧一声,放下杯盏,缓步走出厢房,又进到隔壁那间。
这间房装修与刚才那间完全一致,可温度极低,好似一座巨大冰柜。他走到床边,不,是两座水晶棺材前,俯下身,细细瞧着。
棺中女子绝色,眼眸紧闭,若不是惨白的皮肤纤细的睫毛上附着薄薄一层冰霜,那恬静淡雅的模样就好似睡着了一般。
最诡异的是,这两名女子虽身着不同年代的服饰,样貌却是如出一辙。
“怎么办?”
温热的指尖轻点其中一人的唇瓣,冰霜霎时消融,露出毫无血色的唇肉,又在他离开时瞬间被冰霜封存。
“一会儿要我走,一会儿又来寻我,如此反复无常,真是令人头疼。”说着,白景崇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你啊?”
冰棺里的女子自然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其实,躲起来默默守着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健康快乐的活着,我便心满意足。”
真的心满意足吗?看她与旁人相恋相爱嫁与他人都不在乎吗?
思及此处,他眸中闪过一丝坚定,轻叹一声,好似认命一般,拨出一通电话为明日之事做安排。
翌日清晨,叶初如往常一般,用过早餐便背着书包往学校去,孙晓一如既往地在校门口等她。
嘘寒问暖间两人到了班级所在楼层,分了手,叶初径直走进班里座位处。整理课本时,前排女生的嬉笑议论声传来,
“哎哎哎,新来的那个数学老师你看到了吗?巨巨巨巨帅!”
换数学老师了?她想起先前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头,摇了摇脑袋,能有多帅?再帅能帅得过白景崇吗?男人颜值的天花板她都见过了。
胡思乱想间,班主任突然推门进来,“同学们,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们的新数学老师。白老师。”
白老师?叶初抬起头看向来人,她最近对白这个字过敏。
只是,视线落在班主任身后男人身上的瞬间,她惊得猛地站起了身。
两人视线相撞,男人冲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只是一抹淡笑,却瞬间让班里女生芳心大乱。
“叶初,有什么事吗?”班主任见叶初突然起身,鹤立鸡群地站在教室中,出声询问。
“没,没事。”叶初又慌乱地坐回座位。
再次看向他,他却已经将视线收回,一本正经地面向下面半大不大的学生们,自我介绍道: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数学代课老师,我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