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盈只是走路,并不理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明从未干涉过别国内政,这一点英女王的心里也清楚,实在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给自己树敌。”此番法国来犯,打的旗号是‘明国留学生出言羞辱法王’,稍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瞧出来理由十分牵强。
李乡君还是气鼓鼓的,他不得不伸手拉住她:“怎么了?就是恼我也要有个缘故。”
“……你早就知道了。”年年回乡过年,为什么唯独今年逗留了两个月之久?为什么去年底江氏在江南的产业就逐渐转移收缩?两江地区豪商数如繁星,他大哥江元时是头一个响应镇压罢工政策的人。
四下无人,他侧身将她带进一处空教室里:“是恼我没提醒你可能要打仗,还是恼我压下了罢工之事?”
不管哪项人家都没有义务非要知会她不可。李持盈只是低着头,江寄水替她拢了拢鬓发:“谁也不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的地步,荣王之事实乃意外。”
“我不是……”他一语点破天机,她有点急,又有点愧疚,“……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撒气。”
江少爷忍不住笑了笑,笑完摸摸她的脸:“突然发生这么多变故,你心里难受,我知道。”
她无言投进他怀里,半晌:“法国出事了对不对?”
“怎么说?”
明国驻法大使在前往法国的途中出了意外,大明还没有发难,他们却倒大摇大摆打上门来了,放眼四海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故意沉吟了片刻:“要我白告诉你?这不大好吧?”
她作势踩他的脚,被他抬起下巴在脸颊上咬了一口:“只许你气我,不许我气你?你在外头赁房子的事告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