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是不是肚子疼?”
他不闹了,慌手慌脚地扯过被子想给她盖上,李持盈觑到空档,身残志坚的起身欲从他手里夺回罪证旧手帕,不想发丝被枕巾勾住,他的手指顺势一划,颈后的带子应声散落。
胸口骤然一凉,姐姐没反应过来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倒是晖哥儿傻乎乎地看着她:“不是、不是我,是它自己……”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来,逃命般迅速钻进被子里。亵衣轻薄,她又贪方便没穿肚兜,他肯定全看见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二爷不知是臊她还是安慰她,顶着一张大红脸喃喃道,“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她跟死了一样躲在里面一动不动,他下意识地揉捏起手里那块旧手帕,半晌:“姑娘家都要穿那个么……”
那么又小又薄的一件,能遮住什么?再说平时是穿在肚兜里面还是外面呢?
李持盈暴躁起来,彻底破罐破摔:“你不是说没看见么!你管那么多!!”
他听出她恼了,伸手扒拉她的被子:“大不了我也穿一天,任你看、任你取笑,这总行了?”
“不是,你有什么可穿的呀?”她被他逗笑,绷不住表情乐起来,“你别惹我笑我和你说……”
月事头一天,一笑就往外涌。
晖哥儿的眼几乎不敢往她脖子以下去:“你笑话我?好啊,我以前有没有笑话过你?你居然笑我??”
他不懂女孩子的事情,有什么法子?丫鬟婆子们吃饱了撑的也不会和他说这些,狐朋狗友之间倒是会聊女人,那也仅限于床笫之事,他真的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肚兜男女都穿得,这个小衣服只有女孩儿能穿吗?
她哈哈笑个不住,晖哥儿干脆出手挠她的痒痒,姐姐眼泪都笑出来了,在被子里扭作一团:“你干什么!朱持晖你别太过分了!!”
不知不觉间被子滑去一边,他干脆制住她双手,防止她耍赖偷袭,姐姐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既怕亵衣领口敞得太大,露出里面匆忙绑好的胸衣,又怕下面月事带没有系牢,动静大了会侧漏,待要扭一扭腰腿,调整一下姿势,忽然大腿碰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你不是好我拿你的手帕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