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一直拿余光注意着那边,闻言清清嗓子,头也没抬:“没,你见过了?”
“我也没见。”
好嘛,天又聊死了。她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暗自疑惑,以前他们俩哪里来那么多话说?
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朱持晖把书阖上:“父母俱在,轮到谁也轮不到他们对你的事指手画脚,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想以此讨他的好实是打错了主意,不是看在爹的面子上,那等蠢人也配登公主府的门?想着想着他又气闷起来,这下她可安心了,虽说二爷什么时候也没觉得自己会被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子比下去,冷静下来后他根本不相信李持盈会看重一个外人多过他,更别提这个外人还居心不良、用心不纯,但……人都说‘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也得提防她真的鬼迷心窍,哭着闹着非那个姓江的不可。
“我有什么可放心的,”李持盈本能地不想跟他谈及这方面的内容,借口找书回过身去,“不管是谁,都别想做我的主。”
他噗的笑了:“爹也不行?”
“爹也不行。”
书架太高,配套的小梯子还没做好,她踮着脚取东西略显吃力。二爷看不下去,过去帮忙时恰好一阵夜风吹过,窗纸吱吱一响,她吃了一吓,失脚跌进他怀里。
年后朱持晖就十四岁了,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能拿他继续当小孩子看待,她清楚地听到背后传来有力的心跳声。晖哥儿没有立即将箍在她腰间的手收回去,反应慢了一拍似的:“我也不行?”
“什……”
她气得打了他一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