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当年没胆子做的事,为什么今日忽然敢了?”
回家路上恰逢暴雨,回到闻笙馆时半幅裙子都湿透了,桃枝一边伺候她换鞋擦头发一边忙忙地令人去提热水,她心里烦躁,更完衣就问说:“爹在家吗?”
大姑娘平时不爱跟驸马亲近,一是不熟,二是没必要,这府里一共才几个人?连李沅自己都要看华仙的脸色过日子,搞这种报团取暖的事意义不大——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她给不给李沅晨昏定省、一天叁杯茶都是他的女儿,电光石火间李持盈忽然想到,华仙那么要脸的一个人,比起逼死严夫人,在世人口中落下天大的话柄,令她带着女儿下堂求去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她连处置奴婢都不愿意亲自动手!
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劲,严茵与李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压根儿没有见过面,更不必谈什么爱情、情谊,他们俩是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盲婚哑嫁,而且当时成婚还不到一年,对严茵来说和离应该不是一个非常难以接受的选项——显圣爷在位期间寡妇再嫁就不是个事儿了。再者,为什么严茵死了,她却好好的长到了如今?不是她乌鸦嘴咒自己,怎么想都是女儿更麻烦吧?既随李姓,又是元配嫡出,与李沅有着脱不开、洗不清的关系,与其杀母留子,为自己埋一颗一定会爆的定时炸弹,不如将她们一起远远送走;或者干脆一点,斩草除根。
趁她沉思的空档桃枝与柳枝对视一眼,温柔微笑道:“今儿不巧,外头来了好些客人求见,驸马爷只怕不得闲。”
她也是说话没过脑子,张口便问:“什么人?”
桃枝一顿,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色:“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想是衙门里的人吧。”
话一出口李持盈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笑了笑,让她们抬水进来沐浴。谁知洗澡洗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朱持晖的大嗓门:“诶,你睡了没有?!颜姐姐在成都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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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用担心女主会在严某那里受委屈啦,他其实是个抖m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