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的余晖穿透落地窗,洒在玻璃茶几上,金黄色水波反射在花朵底部,形似花托,橙色表皮和白色橙瓤分出层次,像极了玫瑰,而且比真玫瑰多了一分坚韧。
我哥说:像你。
我心知自己软弱易折,但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凑前亲他,带过。
我哥真的特别喜欢那两团橙子皮,晚上做作业的时候不时盯着发呆。他大概没尝过甜头,所以庸俗情书、墨水戒指、橙子皮玫瑰,每一样他都中意。
这么多年,他给我的东西早已数不清,而我除了幼稚无聊的浪漫,从没给过他任何有用的。虽然现在我的钱当不上“堂堂正正”四个字,可如果卖画就能给凌卓更好的生活,如果我腐化入泥就可以营养我的鸽子花,有什么不可以?
瞒着他就好。
晚上,我们难得规矩地在床上做爱。
他跪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我握着他的腰不停进入他的身体。
明明做了不下百次,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可每每触碰,心脏都会变成一片绿萍疯长的池塘,轻吹便飘摇起浪。
凌卓在我身下微微战栗,肌肉随着操弄鼓动,柔韧的腰肢不停摇摆,在眼前乱晃,重重叠叠……额角的汗液义无反顾地掉落,驻守于他的腰窝。
“啪啪啪”的声音逐渐变成“啪嗒啪嗒”,肠道水润,穴口粘腻不已。
……
在他体内射过一次,我把他翻过来,含住软绵绵的小卓卓,吸出尿道口残余的精液,咽进肚里,给他舔。
凌卓扣住我的后脑勺,“宝,我怎么感觉你很喜欢咬我呢?”
我在阴茎顶端嘬了一下,吐出来,“就是喜欢啊,像在吃肉。”
我就是喜欢他粗大的唧唧,比我的弯一点,每次都能把我干得欲仙欲死,被操的时候肉墩墩的一根淫荡乱晃,简直要人爱死它,就差把它嚼了咽了。
这大概是某种古老的“阳具崇拜”,而且只对我哥。
凌卓拨着我的头发,沙哑道:“喜欢就‘多’吃点。”
我会意,给他深喉,嘴唇几乎碰到沾着各种液体的阴毛。
过了一会儿,凌卓坐起来,将我摆成跪姿,让我弯腰低头继续咬,而后将润滑剂倒在手心,捂热抹到我的臀缝,用手指肏我。
凌卓的手虽然做不好手工,肏我却绰绰有余。灵活的手指不停在里面搅动,不急不缓地按摩性腺,阴茎在刺激下潺潺流水。
吱吱啾啾,叽叽咕咕……
“小狗狗爽吗?”
“唔……”口舌无暇应他,我只好摆摆屁股,鼻子发出嗯嗯的哼声。我知道凌卓这个淫魔就喜欢我毫不掩饰地浪。
马眼酸麻,有了射意,于是我一边舔着腥臊的阴茎,一边给自己撸。嗅觉视觉味觉混合反应,带来极致的幻觉,晕眩恍若地球逆转、光速变奏,爽到发昏……
我更卖力地包裹我哥的阴茎,几乎整根吞入,生理性地眼泪直飙……恍惚间,他射了,咽下腥咸精液的瞬间,我也射出来。
凌乱,交融。
男人射精后容易脱力,凌卓抽出在我屁眼里的手指,躺下哈啊哈啊地喘气,享受射精的余韵。我也一同趴下,用脸颊轻蹭他炙烫的阴茎,不时吐出舌头舔舐上面残留的汁水,咯咯傻笑。
玩够,我爬到凌卓身上,像猫一样卷进他的脖子里,啃着颈部的血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喉音。
我哥捏我的脖子,问我在做什么。
“猫表达喜欢的时候,就是会‘咕噜咕噜’的。”
“嗯……”凌卓摸着我的耳朵若有所思,“那猫咪发情会像你这样扭屁股浪叫吗。”
“……”
刚刚那句的重点不应该是“我喜欢你”吗!?果然,久听成廉价。
我忽略淫魔的话,换上囔囔的语气央求:“哥,你辞掉一份兼职好不好?我想多点时间和你在一起,我也可以赚钱,你不用那么辛苦的。”
“嗯……好啊。”
我猛地抬头,“砰”地撞上我哥的下巴。
我哥摸着我的头,“别激动,我考虑很久了,你适应不了没有我的生活,我就陪你慢慢适应,虽然还是会很忙,但是会多陪你的……还有,不需要你拼命赚钱,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好好的。”
我眼睛发涩,躺回他的脖子里,问他有什么想要的。
我哥想了想,“嗯……非要说的话,想养一条金鱼。”
“为什么?”
“因为窗帘是蓝的,床单被子都是灰蓝的,房间看起来太冷了……”他又指了指床头柜,“如果有金鱼,就摆在哪儿,不过没时间养。”
我信誓旦旦:“哥,我来想办法。”
凌卓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某种幼稚而甜蜜的承诺,即使不可信,依旧觉得愉悦。
我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我是认真的。
他嗯了一声,抬起我的下巴亲我。吻裹挟温润微风扫过我的额头、眼皮、鼻尖,最后落在唇上,舌尖与舌尖对撞,绵绵软软,泌出细细的甘甜……
过去我俩不兴完事了还腻歪,只是最近不黏着我哥心里就不安定,我哥大概也能感觉到,所以毫不吝啬拥抱亲吻,简直要把我当成小女孩了。
第37章 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