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净生降她的级,她偷偷拿走自己的护照和班净生回到办公室。
「我爷爷的秘书和特别助理都会有其他新职位,所以你暂时代理。」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里面他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
她在新办公室的位置坐下后立刻想起来该拨个电话到香港给好友。
「你没接到我的eml吗?」夏青衣被班净生气得乱七八糟,劈头就问,也没去想班净生是否会听到。
「有啊,我立刻就回了,你没看到吗?」电话那头疑惑的问。
夏青衣掛掉电话之后立刻从手机查询,却没看到回函。
她疑惑的放下手机,不确定回信在电子信箱各处完全找不到是人为还是手机的问题。
见班净生在里面没有动静,她悄悄离开办公室,关好门走进梯厅,搭上门外刚刚搭上来还未跑到其他楼层的电梯,准备到机场搭上好友为她订好的班机。
不管班净生的集团大楼警卫开始注意她,她快步走到建筑物大门出口前,希望她能在街上找到计程车,她停下来用手机叫车的话,或许会立刻被班净生发觉她溜走。
夏青衣低估班净生给她的警告,路上有台车很快开到她附近。
她意识到他提过离开他的保护会有生命危险,于是拉紧包包加快脚步。
「衣衣,这份文件??。」
班净生从他办公室出来发现夏青衣不在座位上,立刻追出去。
发现夏青衣溜走的班净生从大楼门口追出来,焦急地四处搜寻夏青衣身影。
之前伤害她的兇手他已经心理有数,但是他还没证据,所以夏青衣还很危险。
他发现夏青衣匆忙往路口走,有台车接近她,于是叁步併两步追上去。
夏青衣越走越快,手肘却被拉住,她试图甩开。
「衣衣,是我。」
夏青衣因为不是坏人拉住她而松一口气的同时,无奈的发现搭救的人是班净生。
「放开我。」夏青衣想拉开自己的手。
不料她突然被一个力量往两边抓住往后拖,班净生也被往相反方向拉。
班净生本能反应甩开一个人,但是另一个还没放弃,正当他想出招攻击,一个声音阻止他。
「别动。」
他直起身体看向夏青衣。
她正被用枪抵着头。
但是她可能被吓呆,脸上竟然没有害怕的表情。
「一起带走。」
班净生按兵不动,他知道大楼警卫看到他匆匆忙忙跑出来,曾跟出大门看了一下状况。
果不其然,他的人从夏青衣后面出现,把她拉走。
他身旁两个坏人也被控制住。
开车的更不用说,已经被拉出车外。
「老闆?」
其中一人出声询问班净生。
「我要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他冷冷的说。
然后他立刻拉着呆立的夏青衣往回走。
他不希望她看到或是知道他的手下是怎么处理和他为敌的人。
「要去哪?」夏青衣在两人经过他家集团大门的时候边转头看着大门和门前向她致意的制服警卫边问。
「闭嘴。」班净生怕自己多说话不是把她吓跑就是被她的回话气死。
夏青衣被拉到车库塞到车子里面。
车子发动,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
「你把我朋友写给我的邮件删除。」
班净生没有搭话狠踩油门。
「你不能这样控制我的生活!」
夏青衣生气的说。
「我可以。刚刚要不是我救你,你还会在这里吗?」
班净生不悦地说,他明明警告过她外面不安全,她的生命仍旧受到威胁。
「你如果让我离开这里回新加坡不就没事了吗。」
「你太天真。」
班净生不认同的说。
「班,拜托。」
「我没有限制你自由的意思。」
他有些许无奈的说。
她要是知道去香港会遇到他,那她当年一定会找个隐密地方躲起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吧,那我总有权利知道淌入哪淌混水。」
夏青衣像洩气皮球般瘫在汽车座椅里。
班净生分看她一眼。
她工作时认真起来常比男人还难缠。
要她接受她的新身份和新家,他得要耗费一番精。
车子转入一个室内停车场。
「这里是?」
「我自己的公寓。」
他领她进入大厅。
夏青衣有点讶异古典的外表,竟然有豪华现代的大厅。
班净生把一串钥匙放在客厅桌上。
他宣称她只会当假未婚妻直到安全,她就可以像前几年般自由过日子。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我们先住外面,等你习惯我们再回大房子。」
「平常我要上班?」
「是啊。」
还好他早给她一个忙到不行的职位,一个人做两份工。
「薪水?」
「我不是说很优厚吗?」
「多优厚?我要同时做秘书和特助的工作,双份薪水?」
夏青衣只想着离开他之后需要的钱。
班净生皱眉,这傢伙是有多爱钱。
难道他看错她了。
「打电话给你那个香港朋友,说你暂时不离开。」
夏青衣迟疑着。
「你想把麻烦也带给你身旁的友人?」
班净生吓她。
「好吧。」
她终于说。
她向来不愿意麻烦别人。
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她想要的。
班净生从亚洲回国将迎娶同居亚洲女人的消息火速在罗马和欧洲传开。
夏青衣于是开始被班净生拉着参加不完的宴会。
她白天还要上班做两人份工作,体力根本应付不来,更何况她还要小心注意是不是有人要伤害她。
她年轻的时候还满热衷派对的,甚至受邀到别国参加宴会的话她也会专程搭机去,现在她週一到周日天天应酬只觉得疲惫。
「夏青衣!」班净生从外面回到办公室,竟然看到夏青衣在打瞌睡。
就算她和他关係特殊,但是他不允许属下上班时间偷鸡摸狗。
「班。」夏青衣急忙站起来。
「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给夏青衣很大的空间,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是。
自从住到他的公寓里,两人是分房睡的。
这样的生活开始才多久的时间她就在上班时间累得睡着!
「坐。」他不太高兴,走到办公室窗前站定看着窗外。
「我??我太累了。」夏青衣刚惊醒头脑不清的急着解释。
「我想跟你说试图绑架你的人。」
夏青衣以为自己安全,可以自由离去。
班净生察觉她脸上的变化。
他缓下自己本来想对她发脾气的想法。
「你身上的伤是否都好了。」
「嗯。」
夏青衣这才坐下。
「试图绑架你的人已经承认和开枪伤你的人是同一伙人。」
「主使者和我生父生母或是自称是我未婚夫的人有关?」
「无关。」
「那?」
「我不想吓你,你不一定得要知道。」
「我想知道。」她坚持。
「是我家的仇家。」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夏青衣真的觉得自己该一走了之。
「如果可以我不会拖你下水。」
班净生的表情让她不不出他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夏青衣想起他的父母是车祸过世的。
「你父母的车祸??。」
其实并不尽然是仇家,班净生怀疑过散居英语系国家的叔叔们。
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
但他也想利用这个令夏青衣同情他,然后不再说着要离开的话。
他还没有想出要说什么。
夏青衣就起身上前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抱着他的腰。
他突然觉得自己利用她的同情心有点混蛋。
伸手回抱着她,他无法抹去心里的不安。
他说过他爱她,她愿意相信是真的。
只不过数天后班净生发现自己给她保护,却什么也没得到。
她还是睡在另一间房间。
「夏特助。」
夏青衣拒绝使用职称倒退的秘书头衔,所以大家只好叫她特助。
「你下午不是和班去开会?」夏青衣起身迎向提着班净生公事包的司机兼保镖。
「老闆不舒服,我们早退。他说把文件整理好带回去给他看。」
西装笔挺的年轻司机把公事包交给夏青衣。
「去看过医生吗?」
「他说不严重不去,我先送他回家了。」
夏青衣点点头,知道班净生身体要是不舒服会有点麻烦,公司事情还满多的。
他会忍到不能忍才想到看医生。
司机告诉她会在楼下等她才离开,之后她立刻坐下来把班净生的公事包打开拿出里面文件,把该处理的文件弄好。
然后确认桌上没有其他文件需要立即处理或带回去,再把一些放入公文夹拿到他办公室桌上或是收到文件柜。
她翻开他的行事历,联络明天约好的人取消。
不过等她准备好要回家,也已经快到下班时间。
夏青衣挫败的坐进车子里,一个人做两份工本来就不容易,大集团的事还多到不行。
班净生刚接手,一些细如牛毛的事都要特别注意。
小公司和大公司还是有差别的。
她在新加坡创业的时候,一个人就可以做很多事,租用共享办公室附的柜檯服务,加上暂时雇用私人秘书和帮忙做公司登记的律师就可以开一家公司再慢慢请人。
出社会那么多年,她竟然现在才发现自己能力不足。
「需要去买晚餐吗?」司机回过头问。
「不了,家里还有东西。」
夏青衣对司机笑笑。
她其实很感激旁边所有人都没有过问她和班净生的关係,也没有任何不友善,虽然大家很可能是因为畏惧她被他冠上的家族身份。
夏青衣进到公寓里,班净生房间门没有关紧,灯光流洩出来。
换好拖鞋,放下她和班净生的公事包,她轻敲房门,没有听到回应就直接推门进去。
班净生正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休息。
她脱掉套装外套,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在床边。
她伸手探他额头。
他和衣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身上还是那套上班衣服,外套随便掛在房里椅子上。
她绝少看他穿西装以外的衣服。
他是有些微微发热的,她决定去找体温计。
班净生听到房门开闔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
他是有点不舒服,但是没那么严重。
也就是说他有点故意。
夏青衣走到储藏室寻找,搬进来的时候班净生介绍过公寓的上上下下,她记得医药箱放在储藏室。
她有点惊讶班净生没有请佣人,可是他还是整理得整整齐齐。
这个公寓两个人住其实稍嫌太大,有两间分开附设卫浴的套房、和大客厅相连的大厨房与洗衣间,每个空间都有阳台。
她睡在他原来当成卧室的那边,他则去当成书房的另一间。
他没有把衣服搬出更衣室,因为她那些名牌货竟然不够填满他家一间广大更衣室,所以她也懒得要他移动东西,更何况她根本不打算久留。
像他这样的男人总有一天会厌倦她,现在这样单纯室友关係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