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她听错了吗?
洛维蓁被那一句话吓得动也不敢动。
她的手还放在胸乳上,摆着挤奶的姿势。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把洛维蓁的心绪完全打乱,她不知道纪笙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清楚纪笙知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干什么。
她也不敢转头看向纪笙,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怎能让他看见?
洞穴里的气氛僵持了一会儿,就在洛维蓁可以自我安慰地想应当是她听错了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纪笙再次开口:“你那里,很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帮你?”
这一次,纪笙说的这句话咬字更加清晰,话音更加响亮。
洛维蓁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粉脸迅速变得通红,从手开始,到身子,轻轻发着抖。
纪笙其实没有睡着。
昨晚他因为发烧而昏晕过去,今天的伤口纵使止住血,那里还是会一阵阵地发疼,因此他的身体再疲倦,他还是没有进入睡眠状态,只是闭目休憩。
然后他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在移动,然后是脱衣的声音,再是那种竭力想忍住疼痛的几声气音。
纪笙睁开了眼睛,把头转去洛维蓁那边,只看到她弓着背的背影,她似乎是在挤压着什么,她喉咙里时不时会发出表示在用力的那种“嗯哼”声。
他这时想起来钟氏曾提起刚生了他的时候涨奶涨得厉害,但他那时候生得弱小,吸奶的力气都不够,吸了几下吃不到就哇哇大哭,那时洛一凡官职低下,拿回来的俸禄只能勉强维持到一家人的开支,请不起奶娘,纪笙吃不到奶,钟氏就喂米糊给他,但奶还涨着,钟氏只能咬牙忍着,甚至还忍到发了高烧,人都烧迷糊了,躺在床上吃了十几天药才能将养回来。
纪笙猜测洛维蓁遭遇的就是这种状况,他思考一瞬,还是决定开口问了那句话。
他看见洛维蓁听到他说话了的瞬间,她身体的动作立马停下来,从后面看上去整个身子似乎都变得僵硬。
洛维蓁没有回答他。
纪笙又问了一次。
他十分坚持,在这里,万一发起烧来,他怕洛维蓁没有他那样的好运。
“我娘跟我说过她生我之后也是这样,那时候甚至连生命都有了危险,我不想你也发生这样的状况。”纪笙说话时候的语气平缓而坚定,“更何况,我们是夫妻,我身为丈夫,你遇到困难,应当尽全力去帮你的,你不用觉得羞耻,”纪笙的嗓音低沉,一字一字地传入洛维蓁的耳中,“也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丈夫,会对你的一辈子负责。”
洛维蓁的身子停止了颤抖,她侧了一下身子,眼睛望向在地上的纪笙。
他没有在看她,眼睛只盯着洞穴的穴顶,似乎这样就能盯出花来。
被人知悉窘况的羞愤感觉突然间消失了,洛维蓁在原地低垂着眼,直到纪笙忍不住又要开口再说的时候洛维蓁才动起来。
她慢吞吞地移到纪笙身旁,纪笙手撑着地面,洛维蓁按住他:“你不要动,我,我抱住你就行了......”
纪笙听到洛维蓁说话抬起头看向她,两人的视线相触,又不约而同地移开,纪笙轻咳一声,扯到伤口的疼痛都不足以减缓加速的心跳,耳垂子染了红;而洛维蓁呢,本来她过来的时候脸已经是泛着粉桃的红,现在那颜色更加浓重,耳根子也是一样,就像被人用朱砂在上面涂了色。
“那......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