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劝道,“伯爷不必担忧,总会有好位子腾给您的。”
兴宁伯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如今他与太子搭上线,有太子在,他的差使必不会出意外。这边他还没坐热,永定侯府的人就上了门,无非就是想见顾惜宁——兴宁伯到是不含糊,直接地让下人将人都给驳回,连大门都没让永定侯府的人进半步,更别提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大公子谢逞宙了,更是连话都没说出口就直接让人轰了。
谢呈宙受了闭门羹,且这都让五邻四舍看在眼里,更让他脸沉如墨。
待回了永定侯府,侯府上下沉浸在喜气洋洋里,毕竟谢呈曜尚主了,尚的还是嫡出的二公主,到是谢呈曜这肿着的脸,让这喜气稍稍有那么一点儿美中不足。
谢呈宙回了府,这府里的喜气与他无关,到了侯夫人跟前,令侯夫人面上的喜色稍稍收起。
侯夫人睨了他一眼,“你怎的回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地照顾你表妹吗?你不光没好好照顾她,还让她叫人把你二弟打成那样,叫咱们侯府的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二、二弟的脸不是县主令人打的,”谢呈宙低头说道,“县主早就出了城到庄子上。”
侯夫人听着这话,就跟看智障一样的眼看着谢呈宙,套着精致甲套的手指戳着谢呈宙的额头,“她手里难道没有人?把陆秘都叫回来了,就凭着陆秘的本事要打你二弟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谢呈宙嗫嚅道,“县主她心善,不会做、不会做这样的事。”他试着一口气说完,还是难免带了些结巴出来。
侯夫人摆摆手,实在不想看见他,“你下去吧,也别去给你母亲请安,省得你母亲见你就烦。”
谢呈宙自是听话,默不作声地退出老太太的嘉善堂。回到他的院子,沉静一片,没有半点儿喜气,也就院门上添了个“喜”字,进得里面,就见他的奶嬷嬷迎上来。奶嬷嬷夫家姓林,人称一声林嬷嬷,身上的衣裳洗得泛白,“大爷,您可回来了,老奴可盼着您回来。”
谢呈宙微点头,自袖子里拿出张银票递给林嬷嬷,“这张银票你且收着。”
林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银票收起来,嘴上不由问道,“大爷同县主处得可好?”县主以前可没把大他放在眼里过,也是老太太想得周全,让大爷去顾着县主,可谢呈宙是她奶大的,她自是得为他处处打算。见他没回答,还是走到书案前继续看书,令林嬷嬷轻叹口气,“大爷,老奴晓得您在县主跟前受了委屈,可她到底是县主,您只有交好的份。”
这个事,谢呈宙心里比林嬷嬷更门儿清,“嬷嬷您放心,我会看着办的。”是呀,看着办的,最好是寻个没人发现的地方将顾惜宁掐死,弄个一了百了。
顾惜宁的院子跟铜墙铁壁一样,冷不丁地突然打了个寒颤,让她醒了过来。昨夜里,她睡得并不太好,毕竟是在庵里,还是个通铺,就算再怎么着整理,还是让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况三皇子云寰也在,她差不多这夜里都没睡着,这下子醒过来,她被汤圆扶起来坐着,双臂还环在胸前,“好像有人骂我呢。”
汤圆连忙道,“哪个活得腻了,还敢骂您?”
顾惜宁想想也是,人也平静下来了,也不乱猜,“大表哥来过没?”
汤圆摇头,“来是来了,令伯爷将人轰走了。”
顾惜宁面上笑意更深,像是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毕竟上辈子谢呈宙还差点娶了顾婉宁,“伯父也真的,大表哥不过来瞧瞧我,怎的还将人轰走了?”
她张嘴吃了到嘴的葡萄,又将葡萄籽跟葡萄皮吐到小丫鬟捧着的盘子里,“明儿我就去外祖父府上瞧瞧大表哥,到底是我大表哥,不能叫他白受了委屈。”
这会儿,元宵已经领着良辰美景过来,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的。
顾惜宁想着这些日子来,就没有个重样的,到觉得挺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第二日早朝,三皇子在朝上侃侃而谈,将江南的事弄了个底朝天,几乎是举朝震惊。
今天下雨,总算不那么热了,挺好的,我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