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野兽,叫〔海东青〕。
“海东青们!杀死对面黑色旗帜下黑甲的敌人,每杀死一个你们有一块儿肉吃!一壶马奶喝!”
听到酒和肉两个词,西伯利亚的野人泛起美好回忆,随即状若疯癫,口吐乌七八糟难以听懂的话语进行杂乱无章的冲锋,蒙军忌惮地为海东青让路,然后跟在海东青身后。
海东青出阵,忽必烈将剩下的吐蕃、回回、汉等各族骑兵全部推上战场,分别强攻、袭扰齐军的侧翼。
至此忽必烈手上除了口温不花这支负责防备新丰守军捣乱的万人预备队外,再无一兵一卒。
也许是为了祈祷长生天,祈祷黄金家族历代列祖列宗保佑他这个不肖子孙打赢这仗,宗教人士全拉过来干活了。不愧世界性帝国,有跳大的萨满,有诵经的蕃僧,有扛十字架的教士,有大胡子的先知,那家伙……没直接圣战了…………
夏贵率领部队上前,瞥了眼喊杀声一团的前方,跨出军阵改变路线,朝蒙军侧方猛扑去。
那刘元礼正竭力抵挡周通的猛攻,俩人一枪一刀彼此你刺我砍,你挡我躲,身上多处许多伤痕,突然感到本部军阵的奔溃,一瞧是被齐军夹击了,撇开周通就要跑。周通哪里会放走他,纠缠着一枪快过一枪,刘元礼已经方寸大乱,怎还能挡住周通的枪刃,噗哧见血,刘元礼捂胸倒地,周通上前补上一枪,毙命。
刘元礼一死,蒙军军阵瞬息垮塌一角,勉力支撑的蒙军大溃败就在眼前。可惜蒙军骑兵呼啸赶到,死缠烂打周通、夏贵两军,迫使二将白白放弃唾手可得战果,合兵聚阵抵挡骑兵突击。蒙军骑兵争取的时间,使得蒙军喘过这口气。
赵天赐不甘心就让蒙军这么恢复着,挥舞熟铜棒猛攻猛打誓要让蒙军这口气喘不上!熟铜棒一计横扫千军打翻四五个蒙兵,提棒要打,赵天赐莫名嗅到股恶臭,再挥棒下去,一名野人在面前爆了脑浆。
不等赵天赐产生什么疑窦,更多的野人冲了上来同齐军将士混战一起,赵天赐熟铜棒挥舞地密不透风,接连打翻十余野人,瞥眼士卒砍杀也如砍瓜切菜。可是野人们丝毫没有畏惧胆怯的意思,死亡和爆脑浆反而让他们更兴奋更高兴,继续往前冲。
赵天赐只好抡起熟铜棒一一打杀了,弗一棒把一野人打倒在地,满口咳着血可野人悍不畏死扑向赵天赐,赵天赐面色大变,棍棒变招将之打倒,不防被石锤迎风打到脸上,强忍眩晕挥棒干翻,可又被一棍子打在板甲,登时一口血剑喷出,反手打死。未立住脚跟,忽地斜里射来支冷箭,正中面门,熟铜棒脱手掉落。
海东青的悍不畏死给齐军造成很大困扰,但也只是困扰罢了,横刀长枪砍进肉里见血,皆斩之,刀枪鲜血把忽必烈的王牌灭了!
骑战仍未分出胜负,倒是看到蒙军骑兵骚扰突击己方步军,三千营迅速分出骑兵去解围。三千营在往后撤,阿里海牙、伯颜等蒙军将领也跟着拉开距离撤,支援己方。两军骑兵厮杀新的形势开始。
仍打不开局面,投入海东青创造的优势也随着时间的关系消失,忽必烈愁眉不展,考虑是否抽调口温不花预备队犹豫不决时,那可儿尖叫了。
忽必烈先看向背后的新丰,再看向南面的平野,好比打断了脊梁骨,瘫坐在地。
对面,周蕊徽散发和煦的蔑笑,平静的抬起马槊,身前身后玉女军在内未投入战斗部队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