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兄洪兄,等等小弟等等小弟。「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青州驿馆,洪世贤安排好宋庭使团转身离开,却见邹伸之又追了出来。
“邹大使有何见教?馆驿安排不满意?”洪世贤冷冷问道。
邹伸之热情道:“满意满意,小弟追兄来,是有求于兄。”
邹伸之架子就这么突然的没了。
“哦?所求何事?”
“洪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洪世贤冷哼一声:“秘秘……跟某来!”
出了小巷上一条大街,叫卖声不绝于耳,邹伸之紧紧跟随着洪世贤,走了一千余步,进了家专门卖熟食的巷子。邹伸之观察,因不到饭点,故而没几个客人,但都在做准备,二三家铺子伙计正在挂着熏肉、熏鱼,另几家橱窗摆着正在卤煮的鸡鸭和蔬菜,还有架好大锅正在炒面条、馒头、大米,整条巷子各种食物香味儿扑鼻。
邹伸之纳罕,青州城有这么多下馆子的百姓吗?青州城百姓吃得起肉食?哉怪也!
洪世贤把他带进巷子深处,一座三层酒楼突兀的伫立,在一片平房与二层小楼里鹤立鸡群。这座酒楼在临安兴许连酒楼都算不上,但在青州却是唯一,酒楼里还有说书的地方,令邹伸之哲哲称。上了三楼,寻一处雅间,纯木隔绝没有雅致,洪世贤点了几道菜,又要了壶果酒,酒保退下把门给关上。
“这里能说话了吧?”
邹伸之道:“洪兄救某呀,因蒙兀戎事,宋事屡屡败迹,某求和不成,官家要把某下大理寺,三司钦定问罪。好在史相公相救,有带罪立功的机会,命某出使山东,一则亲善,二则姻亲,三则重声臣属。某若再不成,一回临安行在,某则死矣!请洪兄相救啊…………”
洪世贤冷然道:“汝不必求某,某救不了汝,君上还在恨着赵官家,山东百姓民愤极大,旧日盟约已经作废。况且自作孽不可活,赵官家敢在当日背盟,起兵攻打他的臣子,就该想到后果!哼~~某只闻有以臣弑君,千年来未曾听过以君伐臣,赵官家开一先河了,待酒来,某为赵官家贺!”
“洪兄,看在咱们交情份上,帮兄弟这一把如何?事成之后,某赠兄金千两、江左田产三千亩、美人十人、奴仆百人,何如?兄放心,弟未有诓兄,某邹家是江左大族,家产殷厚,世代为官,兄就是要进士及第,弟使些人情,也能给兄弄来!”邹伸之情分卡牌不顶用,开始利诱了。
“呵,当某什么人了!汝等想什么君上清楚,丞相、大司马亦清楚,看上山东能打赢蒙鞑子的雄兵了对吧!君上不想说,丞相、大司马不忍说,汝就欺山东文武都是傻子不成!”洪世贤怒道。
“是,但洪兄也该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蒙鞑据黄河之地,齐候能赢,然据川蜀、荆湖、江左,举一国敌一隅,兵马粮草源源不绝,齐候还能赢吗?”邹伸之循循善诱道:“洪兄,您跟某一样,都是给各自的官家耍嘴皮子跑腿的,各取所需,相互交易呀。某可以向洪兄保证,山东仍是朝廷疆域,齐候可为齐公。”
“哼哼…………”洪世贤冷笑道:“少废心思,君上嫉恶如仇,便是齐王齐皇,也难消君上之怒。”
“况且一个齐公算甚,虏酋窝阔台亲口唤君上作〔禺闷萨汗〕,汝懂何意?南方的王,南方的众王之王!……如此看来,还算小气呢!”
“洪兄就说,齐候想要什么吧!”屡屡碰壁,邹伸之直接了当。
“某可以去问,但汝要有被悬首的准备。”
邹伸之无奈道:“横竖都是一死,在下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