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来了,俺们都是山东滴儿,为什么不让俺们进去!”
“尔等丘八,蒙鞑就在西面,某是来报尔等节帅的!快放某进去!贻误军机尔等吃罪不起!”
“滚开!快滚开!军爷!军爷!俺是昌邑节度的人!求阁下了!念在同在一路的份上!救救俺们昌邑吧!”
“昌邑的滚开!军爷!俺是北海的!这点钱您老喝茶!俺请见周节度!俺家节帅愿归顺周节度!只求做一寓公…………”
“闪开闪开!!!”
一匹快马奔驰来,马背上重伤的骑士摔下马,随后挣扎从泥浆里站起,扶着一苍白少年到了人群最前面。
“胶州马军都统陈达,求见周节度!恳求节度再发雄兵,救俺胶州!俺们从今往后,唯节度之命是从!”
“这是节帅的郎君,入质即墨!”
“求求大哥哥您救救爹爹…………”
骑士已经重伤死了,小孩子孤苦无依的拽着都头的衣甲。
都头很慌,他只是一个新入职的平度营都头,应付不了这种场面。
“别急别急,俺们节帅会的,会的。”
…………
〔热闹〕,在暗处的几双眼睛,看的一个不落,看的女孩眼眶,湿润的禁不住泪水。
曾经有个外国傻叉骂:一人龙,一群虫。周蕊徽不想评价,但也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外面那群难民,那群哭哭喊喊的求援使者,别看现在很……懦弱,很渣烂,但只要有人牵头,只要有人做组织者,就会——天下无敌!
“恭喜节帅,人心在节帅,人心可供节帅驱使。”
苗严辅没有笑脸的奉承着周蕊徽。
“人心在吾?”周蕊徽凄凉一笑,“若知吾心,人心恐会撕裂吾这毒妇和蒙鞑了!”
“今日百姓,能有几人活着?”
苗严辅严肃道:“节帅断不可有妇人之仁!”
“吾知道……吾知道…………”
【几万条人命啊,搁现代我铁定超萨达姆和卡扎菲了,被枪毙一万回都不止,能和元首媲美。】
“走,该吾等出面了!”
收拾心情,披挂好最坚固的甲胄,周蕊徽出面。
“好生聒噪!刚才谁在找吾啊?”
抚摸孩子额头,孩子个头跟周蕊徽差不多,只好退而求其次抚摸肩膀。
“乖孩子,这儿不是汝该掺和的地方,去,后面有果子梨…………”
孩子走后,一群眼睛眼巴巴瞅着,周蕊徽绷不住场子莞尔一笑,看的臭男人们集体呆了。
苗严辅一旁叹服。
【不愧是节帅,一下便把注意力转移了。】
“人挺多吗?呵~闹够了吗?”
“方才有昌邑、北海的使者,人呢?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