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边村,和煦的阳光掠过树荫,洒满每一个村民的头顶。清晨太阳老大爷刚起床,牙都没洗就被一阵噪音吵的耳疼,太远骂也听不见,忍受的堵住耳朵免受其害。
叮叮铛铛~~~
一把锤子敲击的声音会觉得吵,一个锯子锯木的声音会觉得烦,但当锤子、锯子论百即千的齐鸣时,就不会觉得烦,就不会觉得吵,只不过头盖骨要飞起来而已了!
木屑子飞的到处都是,露天工作,小风一起,能从自家庭院吹到村口,呛得看门狗汪汪狂吠,深切对人类伤害树木、破坏自然生态行为进行愤怒认真严肃抗议!
跟随镜头,对焦一位两手老茧的灰胡子老人身上。就见他拿着一把小圆头锤,年迈身体右臂肌肉比年轻人还硬实,左右摆弄根根木条,咣咣咣几锤子下去,一幕出现了,几根烧柴火还嫌费事的烂木头拼作一只木马,鸡血红颜料点两下,一件搁扬州能卖一贯钱的商品新鲜出炉了。
两个小学徒轮番搬运,刚生产出来的木马搬进一间小屋里,推开门一看,层层叠叠新货压旧货,填了一屋子。
“一二三四五……四百九十九……五百…………”
“师傅,已经到五百个啦~~~”
“有五百了?哦,太好了,我这把老骨头总算是能松松了…………”
撂下铁锤,灰胡子老大爷佝偻着背,在两个学徒的搀扶下走进屋中,一个捶腿,一个端水,小心伺候着。
“师傅,俺们啥时候能砸一锤子啊?”
“急个啥?老夫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给汝的祖师爷挑粪呢,东西做出来容易,看护好可难得紧!行啦,快去看护着去,日后可指的吃呢!”
“哎师傅,徒儿这就去!”
两个小徒弟走后,灰胡子老大爷瘫坐在椅子上,两手搭着椅柱,抓紧美好的时间休息。
手艺人辛苦,种地打粮的农夫,夏秋纳粮要么总收成的多少,要么每亩收多少;莱阳这儿的手艺人是多少数目的工艺品是夏秋两税上交,上交余下的部分就可以出售给官府,换取粮食、布匹乃至铜钱。
如果说会比农夫生活好,下面这个例子足以让卿自扇嘴巴子了。
按上面写的,在扬州一个木马能卖一贯钱,一千个铜币。手工业者上交的工艺品是论百成千,莱阳节度使再批发出售给商人,商人从登莱半岛运送到扬州,算上成本、路上损耗、运费、人工费等等,扬州市场上卖一贯钱,搁在原产地会有多不值钱!
一间屋子五百个木马,价值能值五百文吗?
商业需要利润,就像张仪说的有利可图。封建社会的商业繁荣,北宋汴梁有很多很多人口,又占水运枢纽,全国供给才有一幅《清明上河图》;明朝有东南亚、日韩两大外市场,兼海船制造兴盛,船只容纳更多、运行更快、市场更大、形势驱于和平…………
额~~不知不觉又扯远了…………
歇着,枯坐乏味,要是能有杆旱烟就更好。慵懒着没有几息,院外头传来喧闹声音,初以为是哪家小子玩闹,弄砸了哪家的铺子;细细一听,似少年猛然起身,拍拍抖抖弹净半身木屑,快步冲出院内。
乡间土路上,两个铁甲力士一左一右簇着个东坡巾的文士,正在那喝着:
“林边村村长林大木!”
“小老儿在,躬请上差吩咐…………”
村长百米赛跑般朝文士冲来,老腿儿尚未停下,膝盖先着地,跪滑一段距离头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