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紧盯床单,楼下传来一声“嘭”的动静。
这声音不是很大声,像关门,也像脚步跳动。
我跑到楼下,从刚刚的声音来源,我感觉是冲凉房传来的。
冲凉房门是我亲自打开,也没啥变化。
但风水师的直觉告诉我,冲凉房有问题。
冲凉房的角落放着一堆杂物,都是些木棍、锄头、铲子、铁楸啥的。
我把务农工具移开,这里也没藏着东西。
准备离开时,发现最里面的墙壁有裂缝。
这条裂缝整整齐齐,不是普通的水泥裂缝。
带着疑惑,我把所有东西全都推到一边,一扇木门映入我眼帘。
但木门被锁着,这难不倒我。
我提起旁边的锄头,猛地砸下去。
嘭!
锁被我砸烂。
推开木门,一股灰尘和冷气扑倒我脸上。
冲凉房的灯泡有点暗,我摸索着口袋的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面照进去。
一张死人脸对着我!
“卧槽!”
我整个人吓得往后酿跄,旁边的务农工具被我推翻,冲凉房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眼前这个死人,穿着一身厚厚的棉寿衣,全身浮肿,双手手指甲和手指一样长,更诡异的是额头贴着一张紫色符。
这个死人,正是我曾祖父!
曾祖父不是被我亲自放入棺中,用风水阵压住吗?
突然出现在大伯娘家里,我一时之间难以用言语形容现在的状况。
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的小房间,曾祖父面前放着一张供桌,桌上摆着香炉、水果、还有两张黑白照。
黑白照前面,还放有两个灵牌。
王逸仙之灵位。
杨紫鸳之灵位。
我拿出拼接好的纸,对比眼前的食物。
别扭的矩形是木门,矩形里面有有三个圆圈,也就是两个灵位和曾祖父的尸体。
曾祖父死了几十年,尸体不腐不化,反而发福僵硬。
额头贴着紫符,存放在阴凉之处,不受阳光照射,但受香火祭拜。
阴风煞气从门缝隙钻入,这不是炼尸还能干嘛?
大伯娘隐藏的够深啊。
我们家族每个人都不简单。
我本来是要缝合村里的龙脉血管,这一步步走来,事情从绿豆这么小,发展成西瓜这么大。
面对眼前的曾祖父,我不敢碰它。
生怕曾祖父尸变。
供桌上,还放着一本旧书。
我拿起旧书,上面大部分是繁体字。
从笔迹来看,应该是用毛笔撰写。
我把书拿走,关上木门。
至于锁不锁,已经不重要了。
我把务农工具放回原位,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曾祖父有符纸镇压着,应该不会跑出来。
我赶回家里,把书上面的字都拍下来,然后发到父亲的手机里。
距离父亲始终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希望它能看到我给他的留言。
我仔细研究这本旧书,只有十三页。
书中毛笔字慷锵有力,笔画工整。
大伯娘说过,曾祖父能文能武,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让全村人称赞。
毫无疑问,这本书的原著是曾祖父。
看过这么多风水书,曾祖父的遗作我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大部分都是文言文,我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解答。
这一天从早到晚,再到凌晨,我一直没休息过,无论如何都要翻译出来。
终于,到了次日起点,我把十一页的内容,全都翻译过来。
在翻译的时候,我没怎么认真看。
结果这一看,我发现曾祖父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简单。
曾祖父留下的遗作,记载了村里前前后后的事情。
书中的事情,颠覆我的三观。
以至于我几个小时都没能缓过来。
我万万没想到,曾祖父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