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根摩挲着手掌,拇指从小指上略至食指,温香软玉,滑嫩的像是一块滚烫的水豆腐,他不后悔也不反醒,有的是没有再进一步的遗憾,更多的却是暴露自己肮脏心思的畅快。
他视线停在指尖,指尖仿佛润着女儿家的香气久久不散,眼眸中的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燥热在腹腔翻来覆去的充斥着每一根经,他喉结滚动了下,手掌僵硬局促的在膝盖上动作不自然的擦了擦。
不擦淡一些,今晚甭想睡了。
“你还蹲着干什么,碍手碍脚的,进来睡觉,不然冷死你活该!”屋门毫无征兆的被拉开,噼里啪啦的话从屋门口冒了出来,像是响起了一串非常响亮的小炮仗,李月秋眼角微湿,薄红已经褪的淡淡的,她一脸生气的推开门说了几句,说完只是把门一阖,没关严实。
陈立根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愣在那,嘴角上扬翘起一个不甚清晰的弧度,起身重新推门进去了。
桌上的复习册已经收拾摞在一边,李月秋正跪在床上铺被褥,床上摆着两床被子,她和陈立根各盖各的,这些天一贯如此,同榻而眠,但互不干扰,李月秋铺好自己的那一床被子后立马钻进了进去,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背对着人。
要不是看到门口上倒映着一坨大影子,李月秋才不会喊着人进来,最近的天气已渐渐回暖,在外面呆着倒是凉爽,正好可以让陈立根醒醒脑子,只不过思前想后不过几分钟,李月秋就喊着人重新进来了,陈立根那两只手,刚刚力气大的吓人,不过没好就是没好,伤筋动骨的伤不养全乎了是肯定会落下病根的,外面即使再不冷,但风一刮,没好全乎的手铁定折腾严重。
她不和一个病人计较,李月秋气呼呼的闭上了眼。
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屋内的煤油灯被吹灭了,李月秋在被窝里闭着眼,自个睡自个的,床上的另一条被子似是被铺开,枕头边有人躺下了,李月秋立着耳朵听了一会,闭眼呼了口气,被窝里绞的紧紧的腿放松了些。
就在李月秋已经准备要入睡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大手从李月秋被窝边角强势的伸了进来,像是猝不及防的袭击,完全没给人准备的机会,先是手,然后又是一双大脚,最后整个人都挤进了被窝,占领了一方天地。
宽绰的被窝瞬间变得拥挤,李月秋扭头惊恐的看着被窝里的不速之客,不待反应下一秒整个人被捞进了硬邦邦的怀里。
“陈立根!谁让你和我盖一张被子,你走开,回你的被窝去!”李月秋双手双脚推距抱着自己的人,被窝里充斥着陈立根身上干爽的味道,干爽清透但蓬勃的荷尔蒙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脸憋的通红,像是张牙舞爪的小猫要挠花人的脸。
自个被子不盖,硬是挤进来和她睡一个被窝做什么,这是单人被,他难道不嫌被子小吗?他不嫌,我嫌。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放他进来,让他在门外冻死喝西北风!
被窝里陈立根任由人凶巴巴的闹腾,李月秋闹她自己的,他做他的事情,大手精准的握住在扑腾的一对柔嫩小脚,这样的天气,夜晚透凉,家门口是一片竹林,位置本身湿气重,怀里的人又贪凉的很,暖和的毛鞋不穿,就喜欢穿凉鞋,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地上没打水泥地坪,她大概会脱了鞋子贪图那点凉快。
摸了一圈果然摸到脚趾微微透着凉度,陈立根轻车熟路的把一对小脚捏在一起,撩开自己的衣裳,把小脚揣进胸口上暖和。
脚尖触到腰腹的肌肉,这段时间的生病,他人看着消瘦了不少,但肌肉依旧结实有力,似乎骨子里就蓄满了力量,生机勃勃让人无法拒绝,而粗糙的大掌在脚踝上透着粉的踝骨慢腾腾的摩挲捂热。
李月秋瞬间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呼吸凌乱,“……你别摸我脚,痒,你这个臭流氓!坏东西!松开!松开!”
裹着同一张单人被的两人把被褥拱起一个高高的弧度,像是塞着一团胖乎乎的皮球,皮球左扭右扭,偶尔能见细白肉粉的足趾从被褥中的探出,活色生香旖旎暧昧,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大手重新抓了回去,重新暖好。
“秋秋。”陈立根喉咙里的声音沉的不像样子,舌尖呢喃出的这两个字带着点男女之间的威吓,他钳着怀里人精致的小下巴,虎口十分适宜的和小下巴上的弧度严丝合缝,犹如捧着一朵绚丽的花瓣,却又透着绵绵的压迫和一丝暴戾。
“我讨你嫁,摸你不是耍流氓。”他一字一句,语气认真克制,像是在一板一眼的说一个既定的正经事实。
“我就是弄你,你也得给我受着,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了我俩被窝里的事。”
李月秋被这粗言粗语惊的都忘了挣扎,竟是哑口无言,震惊得眼眸似是滚了一圈水,眼角水光潋滟,她脑袋不清楚的委委屈屈的问出一句,“你,你想摸哪啊?”
像是一只蚌壳被敲开了壳,露出了.柔.软.的.肉.。
陈立根蹭着她娇嫩的耳廓,低沉的声音透着笑,“浑身上下我都想。”
李月秋听出他话音的笑意,顿时气得小下巴一甩,甩开掉下巴上钳着的大手,对着大手的虎口死死的咬了一大口,然而陈立根不躲不闪,任由她折腾,似根本不是咬着他手上。
李月秋松开了嘴,剔透水光透着几分稚气,这么一折腾,卷翘的睫毛挂着一滴晶莹的泪花,“你不是准备要和我离婚的吗?做出这般姿态又是做什么。”
陈立根怔了下,厚实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我改主意了。”
第102章 我是个医生
镇子上的铺子如今数哪一家生意最红火,那肯定就是香满园了,客似云来,就连在县城的人都会专门过来打包一些吃的,都说大城市大地方的东西啥啥都好,但还真不见得,起码县城里是找不到像香满园这样味道好吃的铺子,不去县城里开店真是可惜了
店里每天客人熙熙攘攘,基本都是满客的状态,这年头抛头露面做生意丢名声,加上几年前这做生意是割资产主义的尾巴,属于投机倒把,许多人根本不敢去碰,都在观望国家的态度,苗头多,真正行事的很少,但总有胆子大想挣钱的,看香满园的铺子生意这么好,镇子上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家铺子,卖包子馒头豆浆之类的,价格上比香满园的低一些。
不过生意还是比不过,香满园的铺子卖的东西种类不算多,但架不住件件都味道好,开花手撕馒头,秘制的新鲜果酱,还有新品桂花藕粉,又漂亮又好吃,最近还有螺可以买,香辣的螺,配一碗紫苏烫,实在是让人根本拒绝不了,多花点钱也愿意。
李月秋找人做了香满园的字样,现在的现代化工具还不算多,靠手艺人吃饭的人不少,雕刻字体这些花的价钱并不昂贵,只要花钱就可以做到合适精美的模具,铺子里手撕馒头底部、果酱瓶子下方都印着香满园的字样。
店里生意太忙,又有两个即将要高考的人,不说他和陈立根两个,要高考的人太多,这隐隐给这个镇子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只要僻静的地方总能三三两两的人在看书或者是复习。
时间紧的日子唰唰的就过了好几天,日子在忙活和紧张中不疾不徐的流逝,董慧和陈山水最近都在店里帮忙,李大有也只要得空了就过来搭把手,这样总让人帮忙不是事,耽误别人做事,虽然她都有给人钱,不让他们白干,但这几个人都不要,李月秋寻思着等高考结束怕是得招工了。
“专心。”
额尖被不重的敲了一下,不疼,但对于娇气的李月秋来说还是疼的,她蹙眉捂住自己的额尖,心绪回了。
这一回,她有些尴尬了,笔下题已经讲了大半,稿纸上唰唰的列着一串复杂的公式,洋洋洒洒的一大片,不过她心思飘到了招工的事上,这讲了些什么啊。
她什么都没看懂。
两人在这道题上已经耗了将近一个小时,陈立根好像是第三次讲这道题来着了,第一次的时间她说没听懂,第二次的时候她出去喝了口水然后又吃了点东西,讲到一半思路是什么也没听清,这第三次……。
陈立根放下了手里的笔,一声不吭的看着她,那情瞧着比老师都严厉。
李月秋立马埋头认认真真的看着题目,娇声娇气的拽了拽陈立根的袖口,“你重新讲,我一定好好听。”
这要是换成了别家的汉子,被李月秋这么漂亮的婆娘这么软声软语的求了一句,骨头都酥了大半,哪还能记得讲题的事,绝对被弄的晕头转向,婆娘说啥就是啥,没认真听自个再讲一遍就是。
可换成陈立根就不是一样的了,他大手不近人情的拉开袖口上的白嫩的指尖,铁石心肠的说:“不认真学更好。”
李月秋:“?”这是什么要命话?
觉得她朽木不可雕也,直接不抱希望的放弃了?
不不不,她觉得她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