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任中盈的授意下,傅煜被派去负责深圳的新项目,不至陷入京内那滩深不见底的权利漩涡。
到了晚间宴请的目的地,傅煜自车后座迈出,舒展了下酸痛的腰背,即从兜里摸出烟盒,伫在饭店门前,一面划微信,一面点起一根烟。
将置于顶端的重要消息稍作回复,指腹随即无意识地下拉,最终停在一个十几天未弹出新消息的对话框前。
薄薄的眼皮一眯,回想起离京前特意请教育部的人吃过的那顿饭,按照当日饭桌上许诺的日期,如今那两份办学资质怎么都该办妥了。
而这对话框静默得仿佛不曾托他办过事一般,属实没良心。
因而傅煜眉尾一挑,指尖飞速点触键盘,打出一句——周老板,您的事儿应该办妥了吧?
彼时周元刚与邓华聊完,驱车赶回公司,准备审核几家在本市市场份额占率较高的营地教育公司。
陡然听见震动,周元忽感到精透支,遂摸过手机,仰进办公椅中稍事歇息。
读完消息,她嘴角勾了勾,脑中想象出傅煜发消息时的口气,定是刻薄、戏谑参半,薄薄的眼皮骄矜上挑,在稍凸的眉弓下折出一痕浅浅的不悦。
笑意加深,周元编辑——近段忙,忘了谢你了,那事成了。
不待她锁屏,新消息再度跃入眼帘——就这样?这事成得挺容易啊。
后知后觉地念起他上回所托,周元斟酌了下,回复道——安诚邦的事儿我忘了问了,这几天给你答复。要不满意,我下个月登门给你道谢去?
吐出一口烟雾,傅煜眼皮上的折痕消逝,嗓中溢出一声笑,指尖继而打出——行,赶紧订日子。
搔了搔额,结合今日与邓华的碰面,复又思索了下公司近日需她本人处理的事务,她调出日历拟了两个日期发送过去。
拿过手边的咖啡啜了一口,周元正欲重新投入工作,不料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
“进。”
小林推门,色为难地抿唇而入,“周总,您母亲来了。”
唇角的笑意收敛,周元回忆起这几日来数十个未接,略感烦躁地绷起脸,抬头看向小林,“她怎么会来公司?”
小林踟蹰,两手攒了攒,“…我猜…是为了陈校长被警察带走的事。”
周元不明,挑眉道,“陈校长跟她有什么牵扯?”
小林愣了下,随即诧异地瞪圆了眼,不可思议道,“这…陈校长是您表哥的丈母娘啊。”
眉关一锁,周元失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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