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二人走到停车场,周元瞧见陆宽掏出车钥匙,摁亮其中一台明黄车身,霎时觉得方才她两度客气与对他经济上产生的忧心,实属没有必要。
那是一辆Urus。
漆黑的轮毂上几乎不见擦痕,明眼即能看出是刚提没多久的新车。
价格比之她现如今代步的Tycn
Turbo贵了不止一倍。
混得倒是比自己好,无奈地苦笑一下,周元收回目光,拉门上车。
车子西行,逆着正午阳光驶出学校大门。
“为什么当初做留学中介来着?”
周元想起陆宽父亲是做汽配业的,作为家中独子,不知他怎么没有选择子承父业,而是当上了半个她的同行。
“为什么?”陆宽掀起眼皮,透过后视镜盯她,目光深得难以言喻,“你不知道吗?”
“嗡嗡,嗡嗡”
周元刚欲说话,包中躁动不止的振动便遏制她的声音。
翻出一部手机,是盛耀。
包内的震动却仍在持续。
周元不由心下暗暗发沉,这两人同一时间找自己,明显不会是好事。
犹豫两秒,她先接起平日用的黑色电话。
“喂?出事了。”
“什么事?”
“沉思仁老婆知道我们的事了,而且她还怀疑你跟沉思仁有一腿。”
周元嘴皮猛烈哆嗦几下,不可置信,“你说的?”
“不是我说的,你是不是一直戴着我送你的那条项链?”
周元翻下遮光板,拉起小镜子,扯开领子一看,她确实自那晚戴上之后就再没有摘下来。
“…忘了摘了。”
“沉思仁见过吗?”
盛耀焦躁拧眉,心道她什么时候处事变得如此粗糙了。
“见过。”
“完了,就算张斯佳瞒得过去,沉思仁那里也要露馅了。”
周元握着手机的指骨阵阵发紧,沉声道,“不能露馅。”
B轮最后一笔款尚未到账,一旦此时与沉思仁产生嫌隙,假如他清算撤资,公司的资金链一准会断。
“我当然知道。”盛耀倚靠在墙边,掐着烟狠吸两口,握拳顶了顶镜架,“沉思仁如果找你你先别理会,我想办法。”
周元单手翻出那部震动不停的白色手机,咬牙道,“他已经找我了。”
“别接,过后想个好说辞糊弄过去,他现在暂时不知道我们俩的事,只知道张斯佳怀疑你,晚点等我电话。”
周元还想再问。
谁知盛耀已经干脆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