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换了芯,脑中数据库几乎清零,想从电子设备中寻找到这些年利益关系网中的蛛丝马迹,就变得难于登天。
只能依赖与周遭人交谈探取有用信息。
“还有一件事。”沉思仁点了根烟,“过几天我有一个合伙人的孩子想插班进艾顿读高二,因为疫情从英国回来的,你到时候知会一下教务处。”
“好。”
两人间的正经相处,能聊的话不多,毕竟不是夫妻,对各自了解得越少互相就越有保障,这种通过利益与情欲连结建立起的关系,不知哪一天就会悄然终结。
沉思仁偶尔替她夹菜,自己吃了两片肉后就没再往嘴里送过东西,精力放在手机上,不断翻阅别人发来的项目资料。
周元伸头看了一眼。
沉思仁察觉,抬眼瞥她,“吃饱了?”
“饱了。”
周元看见资料的抬头名称——顺鑫光纤。
唔,是高大上的tmt产业。不是她熟悉的领域,却是他所擅长的。
吞下最后一口浸满甜香汁水,煮得软烂的茼蒿,她伸手去摸纸巾盒。
沉思仁先她一步探过去,抽出一张,递到她嘴边擦拭,“吃的跟小花猫似的。”
周元胸口当即一颤,绯色爬上脸颊。
任他擦完,将她拉起放在腿上,“一起看?”
“我...看不懂吧。”周元支吾着,手不知该放哪,坐得很不稳,痒意从接触面攀上脊椎。
“不是你说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资本吗?光纤可是香饽饽,不懂也要尽量学。”将手机递给周元,掐了把她的腰,又说,“还是你想干点别的?”
周元肩膀一缩,手机差点滑落,手肘卡住他的肩膀才稳住重心,忽略他的挑逗,说一句,“我看呀。”
故作镇定地垂头浏览内容,文中密密麻麻排列着她不懂的专业字眼,看到最后只明白了其中几行话,“募资不超过40亿”,“拟非公开发行不超过9000万股”,其余的都好比天书,隔行如隔山形容的约莫就是她此刻的感受。
“看完了。”
“看懂了吗?”
“说实话。”周元把手机递回去,无奈耸肩,“没有。”
“那一会给你解释。”
沉思仁浅浅勾唇,将手机锁屏放回桌上,不由分说地托住她的腿,拦腰抱起,往楼上走。
周元呼吸急促,攀着他的肩膀喘,傻子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她的感觉怪异而复杂,恐惧与紧张占主导,但那不容忽视的兴奋在经中欢脱跳跃。
上楼的几步路里她就知道她完了,身体对沉思仁的反应是惊人的,两腿之间已经湿凉一片,黏糊的布料随着上下走动的颠簸紧贴那一丝肉缝。
疯了吗?她问自己,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对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