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云遥苦笑一声,“这便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第一,云府之中必定有内奸,第二,那场叛乱即便不是针对云家发动的,也对云家照顾颇多!”
内奸?云璃月回味着云遥的话,眼睛猛的一亮道,“云若!舅舅,是不是云若?”
云府出事,几乎所有的人全部殒命,而云遥则是扮成乞丐逃出京都才活命的,而云若却丝毫无损?再想想云若的所作所为,弑杀自己的生母,又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看来我必须去见一见我这位好姐姐了!”云遥再说到姐姐二字时,用了一种十分不屑的语调,可见他从小都不待见这云若。
“我与你一同去?”云璃月看向云遥道。
“不用!”云遥看了一眼纳兰容道,“向你借样东西可好?”
“白苏!”纳兰容也等云遥说出要借什么,便吩咐道,“将尚方宝剑拿给姚将军!”
“孺子可教也!”云遥赞了句,接过白苏捧来的尚方宝剑,转身离去!
云璃月眨了眨眼睛,望向纳兰容道,“尚方宝剑?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东西?”
“呵呵!”纳兰容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低低的笑声在惜云殿中来回激荡,“今日父皇赏赐的,另外,还令我代天巡牧,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纳兰容一边说着,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云璃月,一边慢慢向她走近。
云璃月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还想再退,纳兰容已经一弯腰,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放我下来!”
“你还不明白?”纳兰容唇角一弯,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轻薄的唇凑近云璃月的耳边道,“父皇的意思便是,让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纳兰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云璃月大步向寝殿而去。
“这是白天!”云璃月皎洁的脸庞挂着红晕,有些无力道。
“白天怎么了?”纳兰容脚步不停道。
“被下人们看到了不好!”云璃月的声音更弱了!
“放心!谁敢多言,本王便用尚方宝剑砍了他!”纳兰容满脸笑意的凑到云璃月耳边道,脚步依旧不停的向寝殿的软榻而去!
“我还……”云璃月剩下的话语被纳兰容的唇全部堵上,软榻上悬挂着的烟雨色的床幔随着纳兰容的衣袖一甩,也垂了下来,将两人完全遮掩!
五皇子府。
纳兰夜又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之中。
朝堂上纳兰博的话如今还历历在耳,二皇子被立为太子,他应该替他高兴的,可是为何如今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平阳王、正阳王、宣阳王,为何到了他这里便成了闽西王?同样是母亲早逝,宣阳王又被晋为宣王,又赐了尚方宝剑,还要代天巡牧?为何到了他这里,便是早去封地!
为什么?为什么?
纳兰夜提起酒坛一饮而下,一股炙热顺着咽喉流下,可是却熨不平他心中的不甘,酒一坛坛的饮下,却麻痹不了他的心?
醉眼迷蒙间,忽然一段话便突然响起在他的耳边,你是纳兰沧的儿子!你是太后嫡亲的孙子!你叫纳兰明!……
或许,那个戴着斗笠的老者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否则,为何从小到大,纳兰博都不正眼看他一下,为何从小到大,纳兰博都不曾关心他?为何从小到大,纳兰博看他的眼都带着一丝厌恶?
原来,自己是乱臣贼子!原来如此!……
随着手中酒坛的落地,纳兰夜也昏睡了过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 勾破披风
十一月初二。太子纳兰皓在太子府设宴,一来庆贺自己得立太子之位,二来也笼络一下群臣!
“准备好了吗?”纳兰容看向子衿问道。
“好了!就等小姐了!”子衿猫了一眼正在挑选披风的云璃月道。
“璃月,这些都是要送给纳兰皓的?”纳兰容顺手拿起桌上的礼单看了看道。
“是啊!如今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礼节自然要周全一些了!”云璃月将纳兰容的披风递给他道。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纳兰容回味着云璃月的话,“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说我呢?要不,咱们把尚方宝剑带上?”
云璃月不由得嗔了一眼纳兰容道,“咱们是去赴宴,又不是去打架!”
纳兰容低低的笑了起来,从子衿手中接过云璃月的月白色、银线勾边的披风,为她系好,又伸手牵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悄声道,“谁若欺负你,不用尚方宝剑,我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人头落地!”
“对了,昨夜忘了告诉你,李太医已经将明惠长公主体内的水螅给弄出来了,不过如今她身子也弱的厉害,所以,让她继续留在长公主府休养上三五日,然后再送去白玉寺!”纳兰容想起那一地的鲜血,明惠长公主岂止是虚弱的厉害,一条命几乎都去了一半!
“黄丽霞还没有找到吗?”云璃月一边随着纳兰容向外而去一边问道。
“都找了!那几位的府上我都悄悄的让人去查了,也没有见到!有可能逃出京都了!”纳兰容一个打横将云璃月抱上马车道。
太子府。
太子府的门前已经停满了马车,府中的下人们穿戴一新,在门口迎接着前来的各位宾客。
一看到宣王的马车,一个小厮已经向里飞奔去通报太子了。
待纳兰容和云璃月下了马车,太子纳兰皓与太子妃杜芊芊已经迎了出来。
“宣王、宣王妃快里面请!”杜芊芊上前热络的向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