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骋怀看了下天,若无其事地说:“腿还酸吗?该下山了。”
陈娇愣了愣,低下头拼命忍笑。
他怎么这么纯情。
在他看来时,陈娇连忙忍住笑意。
她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问他:“你知道那两人是谁吗?”
沈骋怀将草压到一旁让她过,说:“男的知道,声音听过,你名义上的小叔。”
“女的呢?”
“没看。”
陈娇小声嘀咕:“你自己不看,还不给我看,坏得很。”
沈骋怀:……
他假装听不见。
两人往山下走,速度不快,怕又撞上那对野鸳鸯。
陈娇走着走着瞧见树下长出一朵蘑菇,伸手去摘。
沈骋怀及时挡住她,“小心是有毒的。”
“不怕,我爸知道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吃。我摘回去,他说不能吃我就丢掉。”
“万一你爸眼不好认错了呢?”
陈娇瞥向他,眼眸微眯:“你说我爸眼不好?”
“……我说万一。”
沈骋怀咳了声,道:“我那里有一袋蘑菇没吃过的,你要是喜欢我给你送去。”
陈娇一脚踩碎了小蘑菇,“我不要你的东西。”说完抬起下巴,转身走人。
沈骋怀目光扫了下碎得不成样子的蘑菇,无可奈何。
她的脾性可真像小孩子,需要顺着来,哄着来。
刚刚不让她看,现在她就故意折腾他了。
走出山里,陈娇才又开口:“找不到野果子你泡不成酒了。”
“没事。明年也行。”
陈娇眼睛一转,“真那么喜欢?”她自己没尝到,现在想想还挺可惜。
沈骋怀望着她说:“嗯,很喜欢。”
陈娇没再多说,朝他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家了,不用送了。”
“好。”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这天晚上,陈娇做了个诡异的梦,许是白天那场“动作片”没能完整看到,在梦里她尽情地欣赏着。
然后,人物一晃,变成她和沈骋怀。
陈娇吓醒了!
三更半夜,天气阴凉,她却硬生生出了一身汗。
陈娇想,肯定不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是她太久没搞事了。
不算不算。
……
最近大队里事情不少,陈娇为了过年能多吃几口肉,咬牙去赚工分了。
这会正是开挖番薯的时候,陈娇被分去挖番薯,刘桂红悄悄跟她说:“衣服穿厚点多点,有那种手指头大小的小番薯,你偷偷藏一两个在衣服里,不会有人发现的。”
“啊?”
“啊什么,别人也是这样的。”
“就藏一两个吗?”
“……”
刘桂红噎住。
陈娇说:“这么点只够我塞牙缝啊。”
“就一两个,别贪心,被发现你没脸。”
“不是你没脸吗?别人说刘桂红生出来的女儿,居然做这种事。”
刘桂红懒得跟她贫嘴,一巴掌拍向她肩膀,“滚去干活。”
陈娇捂着肩,骂骂咧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