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皮肉在冒烟,从皮到骨都像被开水浇了一样的疼,她吓得哭叫出声。
白珍妮也吓傻了,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四下看了一圈,路过的人不是很多,她不知道冯芷为什么突然这样,但她随即感觉到自己左后侧的头皮痛无比,她不敢置信地摸了一下,指尖剧痛,像摸到了烧着滚水的铁壶。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浮现。虽然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甚至这里是猎色的门口,但不代表这件事不会发生。
白珍妮没时间再多想。拉着冯芷手臂上的衣服,向猎色门里狂奔。
保安大叔一脸懵,白珍妮跑过他的时候大喊:“有人泼硫酸!报警!去调监控!!”
被硫酸泼到,一定要第一时间用大量的水冲洗,稀释。在高中化学课上,老师反复强调过皮肤接触硫酸的自救办法,因为白珍妮所在的中学有学生被硫酸灼伤过,所以她一直记得,但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用上。
她拽着冯芷向猎色大楼里发足狂奔,一边跑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也帮着冯芷把她的外套脱掉扔了。
但是还是太远了,猎色楼前有一块足球场大小的绿地,必须经过绿地,才能到楼里,才能去卫生间,找到大量的水。白珍妮只感觉自己的头皮痛得像是要被钻开,身后的冯芷更是因为剧痛,哭声惨烈,撕心裂肺。
白珍妮心急如焚,脑子一片空白。但她是清醒的,她知道,一定要自救,否则自己的头皮,和冯芷的手,估计就全废了。
也许是老天有眼,白珍妮一眼看到前面的员工正在给草坪浇水。她冲过去冲着那个园丁阿姨大喊:“冲我们浇水,快点!”
园丁看着眼前两个衣着单薄的女孩,耳朵里听着这荒唐的要求,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白珍妮一把抢过她手中拿着的水管,将水对着冯芷的手冲了几秒,然后又朝自己的头顶浇去。
“阿姨,快去把水开到最大,再帮我打个120!”白珍妮冲着园丁喊。园丁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立刻点头去照做了。很快,水管里流出的水量更大了,白珍妮几乎可以同时兼顾到她自己的头和冯芷的手,她就这样硬生生地冲着。
化学制品腐蚀皮肤,带来一种特殊的,令人作呕的焦臭。在12月的寒风里,冰冷的水将白珍妮和冯芷都淋得透湿,寒风一吹,简直像是在受极寒的酷刑。但比起这个,命更重要。白珍妮张开嘴,上下牙冻得打架,说出的话都是颤音,她问
冯芷:“还有哪里被烧到吗?”
冯芷泣不成声地摇摇头,她的手被水冲着,手背上的皮被烧开了,裸露着红的白的肉。
白珍妮咬着牙,一直拿水冲着她俩。两分钟后,楼里的保安和楼上的医生急匆匆赶了过来。对她们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十分钟后,救护车赶到,拉着白珍妮和冯芷去了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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