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似乎他忽略了什么?
血液都仿佛沸腾了起来,费奥多尔色一僵,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这是他的魔力被抽取的信号,也就是说,身为berserker涩泽龙彦正在战斗!
也就是说,现在在上面打得激烈的多半就是他自己的servnt!
先发制人听上去美好,可是在战局瞬息万变的时候,枪打出头鸟,像是这种混战他们至少得沉得住气才能渔翁得利,所以按照计划此时的涩泽龙彦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以前他把涩泽龙彦推出去搞事是因为那时候他早就做好了随时抛弃对方的准备,但是圣杯战争期间,御主和从者可是属于绑定阵营的,他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好牌在一开始就打出去。
然而,曾经的涩泽龙彦虽然有点经质,但是好歹听话好忽悠,在手持剧本的人牵引下,乖乖老实地照着剧本演出了,可是现在……
“berserker职介的副作用吗?”
费奥多尔头疼了,他前不久才刚刚得知berserker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做出措施对方就4意妄为了。
如果用令咒的话倒是可以控制住涩泽龙彦,可是令咒这东西用一划就少一划,而且这之后还可能让涩泽龙彦的态度反弹,实在是不明智。可是,关于其他的方法他也并不知道。
时间还是太短,在魔术界他的人脉也有限,无法获取更进一步的情报。
费奥多尔不由得看向了趴在自己身上的首领宰,如果这个人还清醒的话,应该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
“zzzz……”
“……”
看上去是指望不上了。
还好,早在发现首领宰发烧的时候,他就有了准备,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费奥多尔耐心地等待着,顺便用手试探性的撸了一把首领宰卷曲蓬松的头发,又对比了下自己头发的触感,不得不承认除了最后那一下对方自己作死沾染到了一些灰尘外,对方可比现在狼狈的自己从容多了。
因为两人所在的角落正好被某个掉下来的柱子和石板以及墙角形成了一个固定的三角体区域,所以还算是安全,就是有点挤罢了。
费奥多尔看着睡的真香的首领宰,顺从了心中莫名的心意,随手从贴身口袋中取出了手机拍了张近距离的大头照。
虽然信号是切断的,为了预防万一他并没有联网,但是手机本身有的功能还是可以使用的。
不过,刚刚首领宰向着他扑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玩偶,以至于现在对方成功救了他之后,现在还是死死抱着玩偶不撒手,而拍出来的照片自然是照进去了一个海藻头和一个玩偶头,但是……他翻看着手机中的照片,色有些微妙。
要知道,那个白熊玩偶还是带着他的标志性帽子的,这么乍一看,就仿佛是首领宰紧紧抱着他一样,感觉怪怪的。
本来只是想记录一下勉强可以说是“友人”的首领宰的黑历史,却没想到拍下来如此微妙的场景,一时间有些踌躇。
武侦宰虽然和他也能勉强聊得来沟通顺利,但是,到底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偶尔的合作合谋也是建立在种种欺骗之上的。然而,首领宰却是他难得感觉能够真正交心的人,梦想利益也似乎一致……
到了他这个地步,能够跟得上思路的“友人”寥寥无几,多一个都是幸运了。
最终,费奥多尔没有按下“删除”键,反而选择了“保存”。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像是之前那种像是要把地板都打穿的轰鸣,反而带着让人熟悉而欣慰的节奏,把他们身上盖着的土块全部挪开,坍塌的安全屋被重新整肃成了之前那个安全据点的样子。
“你来了,伊万。”
“是的,我的主人。”
银色长发的伊万·冈查洛夫恭敬地冲着费奥多尔鞠躬,哪怕眼前的费奥多尔是半抱着首领宰这种怪的姿势,他也没有任何疑问,乖巧地站在下方等候着命令。
如果涩泽龙彦有伊万一半的听话,费奥多尔都可以省心不少了。
“带……他去吊针,他发烧得有些厉害。”
费奥多尔迟疑了一下,暂时说出了‘他’这个指代词。
经历过这一夜的“同塌而眠”,以及首领宰的舍身相救,费奥多尔觉得他们可以称呼得更加亲密一些,就像是首领宰叫他“费佳”一样。
毕竟,叫“太宰”的话总觉得有些生疏,而且还容易和武侦宰搞混,但是如果叫“阿治”的话,也总觉得怪怪的,还和侦探社的那些人称呼一样,没有独特性。
回头等首领宰醒来问问他的昵称好了。
费奥尔多色平静地想,既然“费佳”这个称呼目前只有首领宰在这么叫,那么对方也得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这样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