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回到自己的小院,进屋一看就看到云遇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解开了捆仙绳,正在试图撬开她的牢笼。
“你想干什么呢?”路凡靠在门框上沉声问。
云遇动作一顿,轻咳一声站起来,干笑:“哈哈哈,这捆仙绳不行呢,所以在下看看这栅栏是不是也不太行。”
路凡缓步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云遇,摇头叹息:“你说你长了张小白脸吧,竟然就值五千灵石,你好意思吗?”
“……”云遇感到一阵窒息,所以这地方真的能卖人的吗?
“算了,这都不重要,老娘救你,花了一百万灵石,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老娘还回来。”路凡伸手去揪云遇的领子,恶声恶气地威胁,“不然,五千灵石老娘也认了。”
云遇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个凡人的手都挣不开,正如那个怪的大夫所说,他现在,是个连凡人都不如的废人。
挣扎不开,云遇只好问:“敢问五千灵石是哪家出的?”
“万花楼啊,卖色相的地方,没事,以你的姿色,接客接上十年八年就可以还清了,当然……你也得能活十年八年。”路凡越想越觉得这个可以,把他卖到万花楼,赚的钱跟胡夭夭平分,皆大欢喜。
这么一想,路凡眼一定,就要动手将云遇捆起来。
云遇发现路凡的意图,急忙大喊:“等等!在下可以联系魔界给你灵石!”
“你在想什么呢?”路凡又掏出一根捆仙绳,“魔界现在都让苏白音他们给端了,虽说魔界不会消失,可想再形成,少说也得过个千年万年,跟你是没什么关系了。”
“再等等——”云遇努力躲开路凡手里的捆仙绳,“在下虽然没有修为了,但是有脑子,修魔本来就是修的一念之差,跟是不是道修没有关系的,在下愿意为姑娘效犬马之劳,以及……一旦有了修为,就立马解开这块魂玉,赠予姑娘!”
说到底,路凡还是馋那块魂玉。
明知道云遇说得根本没可能,可她太想要那块魂玉了。
见路凡没有动手的意思云遇也知道自己押对了,急忙解释:“修为那部分是瞎说的,不过在下可以为姑娘赴汤蹈火,顺便想办法为姑娘再夺一枚上好魂玉,这东西未绑定灵魂之时就是一块破石头,在下不才,刚好懂得怎么分辨。”
是的,魂玉难找,除了稀有之外,还有难以辨认的特点。
未绑定之前的魂玉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只有用特殊的秘法绑定灵魂之后才能褪去石皮展示出与灵魂相应的色彩,同一块魂玉前后绑定过不同主人的话,颜色也是不一样的。
这才是魂玉的稀罕之处。
不可否认,路凡心动了。
魂玉可遇不可求,路凡一直想要一块用来保命,云遇这块她抢不到,可如果云遇真的能分辨……
见路凡还在犹豫,云遇继续说:“姑娘您不妨留在下几天,从别的事情看看在下是不是真的……可以分辨同级别的宝物。”
“行,你就留下当伙计吧。”路凡被说动了,不过给云遇下了个咒,将他的命系在路凡身上,从今往后,云遇就是她路凡的仆人,不管将来换了姓名还是性命,只要还是他的灵魂,就一辈子都是路凡的。
云遇在路凡下咒的时候甚至不能反抗,只能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他修为恢复,定要这女人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3章 客人
路凡的小院里多了一个漂亮的男人,云遇留下那天,水鬼趴在岸边问路凡:“那个男人挺漂亮的,你不算亏,而且,他现在只是个凡人,你死的时候他也会死,多好啊。”
“人类慢慢老死是一种浪漫,可他未必有这种浪漫啊……”路凡熟练地给自己的花洒填满水,想了想,回头去看在窗边无所事事的男人。
那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属于那种即使出现在现代,还是会被吹为盛世美颜的好看。
路凡拎着花洒走到窗前,将花洒递给他:“来,既然留下了,浇个水试试吧,如果能活,那就是……你命中注定要留在这里。”
云遇低头看看那个木制的花洒,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只浇过花,不会种西瓜的。”
“不要紧,我也只是想要个会浇水的而已。”路凡轻轻笑笑,将花洒硬塞到云遇手里,之后就站在河边看他浇水。
从不顺畅的动作可以看出云遇真的不太做这种事,只会让水洒在地里的叶子上。
小心翼翼地浇完一个西瓜周边的叶子之后云遇回过头,问:“是这样吗?”
趴在岸边的水鬼轻呼出声:“呀……”
路凡看着毫无损伤的西瓜苗子,上前一步拿过云遇手里的花洒,开始示范怎么浇水这些西瓜才长得快。
“白灵河里的水有各种怪的东西,接触河水的人赋予河水什么念头这河水就是什么样的东西,恭喜你,你和我就是这蛮荒之地里,唯二能让这西瓜苗结果的人。”路凡示范完,就让云遇浇完剩下的地方。
回到院子里,路凡在二楼的阳台上躺着当监工。
就在路凡快睡着的时候,前头有人突然砰砰敲门,那阵势,差点楼都给震塌了。
云遇吓了一跳,回头去看还懒洋洋躺着的路凡:“老板娘?是不是有人要来买西瓜?”
在这住的日子云遇大概知道路凡就是个卖西瓜的,当然,她如果偶尔有多的东西,也会拿出来卖,比如说那些她自己做的胭脂。
“这阵势你觉得是买瓜的吗?”路凡抬起手指着云遇,“你,去问干嘛的,记住,别开门。”
“为什么?”
“你要不怕死就开啊。”
“……”
作为一个曾经的魔尊,言玉南还真不怵,他就算没了那身修为,也不是随便能拿捏的,他就不信这鬼地方谁都跟路凡似的!
是以云遇大摇大摆地去开了门,看到外面一群人围着门口,心下一紧:“诸位……何事?”
为首的男子身上穿着白色的锦袍,眉目精致,却一身病气,一双紫色的眼睛像两块水晶似的突兀地镶嵌在一张苍白的脸上,违和得那双眼睛好似不是他自己的。
“听闻,路老板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做,敢问是也不是?”男子细声细气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