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鞭子一甩,走了。
辰一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心想:爷,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离府大半个月,王府变化有点大,先是雨廊檐下的西府海棠换成了斑竹,再是前院演武场的武器架子上多了几盆粉粉嫩嫩的花……
温挽皱眉看了一阵,辰一见状赶紧喊来下人说:“这些娘们唧唧的花谁放的,给我撤下去。”
下人连连点头。
就在他们要动手搬花的时候,从侧院角门跑出来一个衣着粉嫩的小姑娘,娇滴滴的跟沾着露水的喇叭花似的,她一边跑一边阻止下人说:“不准动,除了晦哥哥,谁也不准动。”
接着,凌霜不知从哪个角落闪身出来,伸手帮忙拦住了下人。
一时间,前院众人脸上色各异,辰一更是艰难地捂住了脸。
“她是谁?”温挽问。
“哦,她是……”
辰一要回答,被温挽打断了,“凌霜。”
凌霜闻言,飞身跳到温挽身边,简短说道:“顾央央,王爷吩咐照顾。”
她是在跟温挽解释说,她受了王爷命令,刚刚才会帮着拦人。
“顾央央啊,”温挽重复了一遍,她想起来了,顾央央是顾是非的妹妹,“挺可爱的。”
顾央央没见过温挽,刚第一眼只觉得这人好冷。
“你是谁?”她问,“为什么会在王府?”
“路过。”温挽回她。
说完这话,她转身便要走。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礼貌也没有。”
顾央央在她背后跳脚道。
温挽没理她,自顾朝东院走去,之前她在东院小住过一阵,有些东西落在这里,今天特意过来收拾。
“白老还住在东院吗?”温挽问凌霜。
自她进府,凌霜就转而跟着她,再不管那个顾央央。
“白老搬去温府住了。”
“嗯。”
温挽推开房门,开始收拾东西,见她站在门边,便说:“你不必跟着我,我与你们王爷的婚事作废了。”
凌霜愣了一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挽收拾东西的手停下,就近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说:“你们王爷反悔了,他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
凌霜走前两步,眼里的不解写的明明白白。
温挽给她也拖了把椅子,叹口气说:“他说,当初之所以找温家结亲,是看中温家百年积累的人脉底蕴。”
“不……”
“别说话,”温挽打断她,赌气道,“我不想听,等过阵子再说吧。”
说完她转头看着凌霜的眼睛,真诚地问她:“你家王爷这么别扭,是跟谁学的?”
凌霜第一次吐槽自家王爷,说:“他大概是自学成才。”
“行了,我回家了,你别跟着我,后面王爷估计要借着盛泽的事把工部清洗一遍,你帮我盯着点,偶尔传两句话。”
“好。”
凌霜亲自送温挽回温府,转回府就把辰一喊去问话,他们王爷把自己好好的姻缘都快作没了,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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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挽追着容王去盛泽的事没跟家里商量,温父倒也不是死板守旧的人,但终归还是怕女儿吃亏,一直挂念着。如今人回来了,心里的大石头放下,反而不肯给女儿好脸色看。
温挽站在书房里,对面书桌背后坐着温父,两人僵持有好一阵了。
“说说吧,盛泽那边什么情况?”温父问。
温挽捋捋头绪,回道:“盛泽包括整个甘州官场都被容王清洗了一遍,证据详实……”
“这么说他接下来打算清洗工部?”
“女儿是这样猜测的。”
“猜测?你没直接问他?”
温挽摇头,“终归情分没到。”
温父皱眉,都跟着去盛泽了,还说情分没到,这算怎么回事。
“说清楚。”他冷冷地说。